温抒一只手撰着小药匠的衣领,一只手扇的小药匠的脸啪啪作响。
温抒这个名字,与她本人大相径庭。
“真是气死我了!”
由于双手一直隔着铁栅栏不好伸进去,温抒还没打一会胳膊就酸了。
“自己没看清抓错了药,还要拉别人下水!”
小药匠被揍得鼻青脸肿,抿了抿嘴唇:“抱歉,我不想死。我儿子刚出生月余,还没学会叫我一声爹,我不能死,我死了,他们该依靠谁?”
小药匠说到这,眼中似有泪水在打转。
但温抒丝毫没同情他,继续说道:“你以为就你有家人啊,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就要承担责任。”
小药匠低下了头,沉默。
凌霜一直靠着墙角坐着,她一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沉默了一瞬,开口道:“也怪我,我应该及时把那批药清理了。”
宋时微:“现在不是该怪谁的问题,只要太后娘娘肯下旨查清此案,我们或许可能免罪。”
温抒沉默片刻,立刻起身:“我这就去找我爹想法子,找门路。”
温抒转身,没看到前方来了个人,此时陈冠州正寻找着宋时微在哪,也没注意到那里还站了个人。
“宋姑娘”,陈冠州此时来到大牢,跟正要离开的温抒撞到了一起,温抒的头刚好撞到他的胸口上,他发出吃痛的叫声:“嘶——!”
“啊——”,温抒也照样捂着脑袋,见来人是陈冠州:“你走路不看路啊!”
陈冠州:“我还正想问你,急着干什么去?”
温抒回怼道:“当然是找门路啊!”
“不用你找了,太后娘娘答应把宋姑娘放出来了。”
温抒听见后,像是比宋时微还高兴,她兴奋道:“真的吗?”
“恭喜宋姑娘”,听到宋时微可以出去,小药匠由衷的松了口气。
温抒又问道:“那凌霜师傅呢?”
陈冠州摇摇头,表情有些悲戚:“太后娘娘只答应放宋姑娘三日,这三日需要协助刑部查案,而且如果三天内没有找出凶手,宋姑娘依然有罪。”
宋时微听后,沉默的询问:“什么罪名?”
陈冠州看向宋时微,面色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这个罪名对一个学医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时微见状,开口:“你说吧。”
陈冠州张张嘴,不敢看宋时微的眼睛:“永久不能行医……”
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宋时微心里炸开。
宋时微猛的后退一步,眸光一震,一向明亮的眼睛好像火苗一样瞬间熄灭了,黯淡无光。
一向开朗坚韧的宋时微,此刻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定定的在那里站着,好像被抽了魂魄一般。
温抒见宋时微这个样子也开始跟着焦急了起来,她着急的想透过栅栏牵住宋时微的双手,奈何怎么够也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