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每次见到自己佯装乖顺。
当然了……
萧煜想到后面,嘴角又一次扬起好看的弧度。
最有意思的还是她回溯时间以后,他故意不提什么试药的事情,只把她调到御前伺候。
她就像天塌了了一样。
靠近他的身边,就让她有那么不甘不愿吗?
唇边的弧度突然僵硬了一些,萧煜摩挲起手指上的玉扳指,再次垂眸看向李得全。
李得全自刚才他笑过后,就更加神色紧张的了,这一对上他的视线,马上主动道:“陛下,是不是您有什么吩咐?奴才看您刚才还笑了,是想要见谁?”
“传令下去,让皇后务必好好主持虞贵人的册封仪式。”萧煜唇边的弧度消失,又恢复成了神情冷峻的帝王模样。
“是。陛下放心,奴才等下就去皇后娘娘宫里传陛下口谕。”
“还有,”萧煜沉吟了下,又道,“虞贵人喜好美食。既然之前禁足期间克扣了她的饮食,那就从今日起补回来,将她宫中每日蔬菜瓜果份例往上提一提。”
李得全犹豫了下:“陛下心疼虞贵人,奴才明白。只是这样……万贵妃那边是否会说陛下偏袒钟粹宫,此举不符虞贵人应有的月俸?”
萧煜的面色似乎更冷硬了些:“怎么,朕坐上龙椅,却连后宫女人想要吃什么都管不得?是皇后的手一直管着?”
“不是不是,”李得全忙摇头,“并非是奴才非要多嘴。其实皇后娘娘从不计较那些妃嫔每日吃穿,是……万贵妃那边,因执掌贵妃金印,所以还是会过问宫中内库吃穿开支。”
李得全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省得也将万贵妃那边得罪了,而且一提万贵妃,陛下通常都默许了,既不会动怒也不会计较。
但李得全这次失算了,萧煜马上压低语调,声线带着不悦:“万贵妃一向手伸得都这么长么?有些事,她可以管。”
“但有些事,后宫还有皇后做主,皇后之上还有朕在,轮不到她事事过问。”
“是陛下,您这样说,奴才便明白了。”李得全赶紧躬身行礼,“等下奴才会亲自去内库和御膳房都说一趟,将陛下的口谕带到。”
随着说话的功夫,步辇跨过一道宫门后,也到了上朝的太和殿……
钟粹宫里。
虞瑶穿着湖水蓝的齐腰襦裙坐在廊庑的台阶上。
素心在旁边劝了几句,看虞瑶也不吱声,想着自己终究办法少,就把秦修竹从后殿那边叫了过来。
秦修竹还未完全养好,走路也比平时要慢。
等他慢慢走来,虞瑶都没发觉。
一直到秦修竹也跟着她一起坐在台阶上,虞瑶才反应过来,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彻底好呢,去休息吧。”
“我看你似乎有心事?”秦修竹不走,反而靠她坐得更近。
“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去养心殿伺候皇帝写字,就跟打卡上班似的,有点发愁罢了。”
虞瑶打起精神,咧嘴一笑,“更多的还是发愁要怎么扳倒太后啊。有你的手札了,裕太妃也愿意作证了,想想还能不能找到更多证据?”
她说完,又仰头看天,自语地念叨:“要是还能再找到太后的罪证就好了,这样等我对太后发难的时候,胜算更大。”
看着她颇为凝重的侧脸,秦修竹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其实……我也是听说的,太后当初做淑妃的时候,与表兄来往密切。”
“原本惠妃死后,惠妃的宫女太监有两个分到太后宫里,却在一两年内接连死了。”
“这些宫女太监的身后事,抚慰家属,也都是她的娘家表兄出力最多。”
“只是后来,这表兄就远离京城,去了洋州定居,做了一方大地主。”
虞瑶秒懂:“你是想说,她表兄知道什么内情,恐怕手里还有证据?我们可以让人查她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