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竹用力点头:“太后当年在后宫之中,尚且还有皇后在前,她也不能可能一手遮天。能做出那么多事情,必然要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好提议!”虞瑶毫不吝啬地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在宫里呆得久就是这一点好,什么事情都听说一点,知道一点。
看秦修竹的年纪,好像还比自己还大一些,差不多是跟萧煜同样的岁数,也难怪对于十五年前的宫中事情多少都了解一点。
若只是依靠她对游戏简单的背景了解,是无法得知这些内情。
想到就干,她起身回了偏殿,也不躲着秦修竹,就当着秦修竹的面开始写信给自己兄长虞瑄。
幸好之前她被禁足在宫里一个多月的时间太过无聊,会经常翻看原主之前的信件笔迹。
只要稍微写慢一点,还是能模仿出八九分相似,再学一学原主的口吻,书信就差不多可以以假乱真了。
等写好信笺,虞瑶用蜡液密封,在信封上写上‘兄长亲启’的字样,转而交给了素心。
宫中可以将妃嫔书信物品,转交内务处,有内务处的太监转交到宫外妃嫔家人,稍远的外地妃子,太监会将信笺等投递到邮驿,有专门的小吏帮着送信。
她不放心宫里其他太监,万一还没办事,消息就提前传到太后那就完蛋了。
让素心借着去拿药的由头去太医院,找欧阳明把书信传递出去。
当天下午。
就有从长春宫里来的太监直言要见虞瑶。
等虞瑶出来,坐在正殿主座上,那太监手持浮尘,恭敬地说:“给虞贵人请安。”
“公公免礼。”到底是皇后宫里出来的人,又在禁足是接济过自己,虞瑶还是很客气的,喊来素心给公公赐座,又问:“请问公公名讳?”
“名讳不敢当,奴才是长春宫的管事太监,贵人叫我黄克俭便好。”
黄克俭态度谦恭,守着圆杌也不坐下,而是道,“奴才是受皇后娘娘吩咐,来请贵人去长春宫里坐坐。”
原来是皇后要见自己。
虞瑶颔首:“既然是皇后娘娘有请,嫔妾也有几日没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此番去是应当的。”
不说二话,虞瑶站起来就示意黄克俭上前带路。
自上次萧煜说她身体不好,免了这段日子的请安后,她就不需要再每天去长春宫了。
这次皇后突然喊她,估计是为了正式册封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
乘坐贵人规格的肩舆,虞瑶来到了长春宫。
长春宫里,种在西南角的那棵葡萄树已经枝叶开始发黄,之前还挂在葡萄藤上的那些葡萄已经被剪下,不见踪迹。
黄克俭殷勤地把虞瑶领进宫中正殿,立在门边高声道:“虞贵人到。”
皇后沈静仪从后殿屏风走了过来,穿着寻常的浅绿色宫装,腰间系着绣金凤缠花的腰封,头上也只是戴了一定凤冠,未见得有多么骄奢华丽。
“嫔妾中钟粹宫虞贵人,见过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不等沈静仪入座,站在殿中的虞瑶就依照宫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