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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小心被强吻(2/2)

刘非道:“河兴侯,你要造反不成!?”

他这一呵斥,并没有将河兴侯呵醒,反而让他更加狂躁,他放开司徒署的官员,癫狂了一般,嘶声力竭的高喊:“狗东西!你竟敢夺我的爵位!!老子今日便宰了你!!宰了你!!!”

他冲过来,简直势不可挡,跺的地面哐哐作响。

“当心!”刘离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刘非。

二人倒在地上,闪过河兴侯的一掌,河兴侯抡起手来,还要再打刘非。

刘离死死护住刘非,便在此时,“嘭——”一声巨响,河兴侯仿佛皮球一般滚在地上,疼痛的大吼着。

梁错从政事堂外面冲进来,直接将河兴侯踹翻在地,扶起刘非和刘离,道:“没事罢?”

刘非被刘离护在怀中,一点儿没有受伤,倒是刘离,他的伤口刚刚结疤没几日,方才摔在地上,震得伤口生疼。

刘离勉强道:“没事。”

刘非紧张的道:“甚么没事!”

河兴侯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那日在茶楼,还需要两个使女一同用力,才能从地上站起来,可见肥胖到了一定的程度,但今日,竟是一股子怪力,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瞪着赤红的眼睛,仿佛吃了死人肉一般,大喊着:“狗娘养的,老子宰了你!”

他竟是不顾梁错在面前,嘶吼着再次冲过来。

屠怀信带着士兵扑入政事堂,快速将河兴侯押解在地。

河兴侯不断挣扎,谩骂道:“狗娘养的狐媚子!庸狗外来户!就凭你也敢夺老子爵位!王八羔子!老子跟你们拼了!拼了!”

梁错冷声道:“河兴侯欲图谋反,行刺于朕,立时下狱。”

“是!”屠怀信亲自押解着河兴侯,从政事堂离开,往圄犴而去。

司徒署的官员吓怀了,河兴侯简直像是中邪了一般,他便是自负老梁人,不将太宰放在眼中,但梁错是大梁的正统,总不能将梁错也不放在眼中,他方才简直活脱脱的发疯!

刘非扶着刘离,沉声道:“这个河兴侯,看起来有些问题,还是让兹丕公来看一看他罢。”

刘非说的有问题,是真的有问题,并非骂人的那种有问题。

河兴侯冲动狂躁,力气巨大,方才的举动怪异至极,仿佛疯了一样,刘非觉得,这可不单纯是气怒所致。

兹丕黑父很快进了宫来,先给刘离查看了一下伤势,刘离的伤口并没有裂开,也是万幸,兹丕黑父叮嘱他注意养伤,千万不要留下病根儿,这才前去圄犴,给河兴侯诊看。

刘非将茶楼的东主乃是梁多弼的事情,与梁错说了一遍。

梁错沉声道:“这个梁多弼,素来只有纨绔的头衔,朕从未听说过,他还有经商的头脑,君子茶楼的生意如此红火,若不是大手笔,绝不会有这样的境况。”

刘非沉吟道:“劳烦陛下派人暗中查一查,这梁多弼,可有多余的私产。”

“私产?”梁错道:“你为何要查他私产?”

刘离笑道:“看来还是哥哥了解非儿,非儿想要查梁多弼的私产,是因着君子茶楼的出入账都太合理了,说不定见不得人的地方,藏在他们的东主手中,而茶楼的东主,明明白白记录着是梁多弼,若梁多弼有藏在私底下的私产,说不定会和茶楼有所牵扯。”

刘非点点头,道:“非正是这个意思。”

刘离又道:“只非儿者,哥哥莫属。”

梁错心里酸溜溜,朕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的稍微慢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陛下!太宰……”

兹丕黑父去了一会子,这说话的光景,匆匆折返而来,似乎很是焦急,满脸都是热汗。

刘非道:“兹丕公,可查出甚么了?”

兹丕黑父喘着粗气,道:“河兴侯……河兴侯他……中毒了!”

“中毒?”刘非眼眸一动,道:“可是和谢文冶中的毒,一模一样?”

兹丕黑父惊讶的道:“太宰,你怎会未卜先知?正是!正是!”

梁错蹙眉道:“河兴侯与谢文冶,中的是一种毒?可是他们的反应症状,并不一样。”

兹丕黑父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这样的毒素,兹丕以前所未见过,但这几日研究毒理,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毒若是每日少量服用,可使人慢性中毒,就如河兴侯一般,平日里察觉不出来,一旦积攒过量,便会出现精神恍惚,甚至出现幻觉的情况。”

刘离道:“那河兴侯力大如牛,也是毒素所致?”

兹丕黑父点头道:“正是,不知诸位可有发现,其实谢先生发病之时,也是力气颇大。”

谢文冶那日从府邸跑出来,若不是因着力气奇大,旁人拦他不住,也不能叫他逃跑了。

兹丕黑父道:“这怪毒有一定的壮阳亢奋之效果,这点倒是因人而异。”

刘非喃喃的道:“壮阳……?”

他似乎想到了甚么,追问道:“梁多弼那日害病,可是中了这毒?”

“这……”兹丕黑父摇摇头道:“这兹丕不知,说不清楚,世子当时的反应,只像是服用了过量的壮阳药,方才兹丕也说过,若是剂量不够,这毒是看不出甚么的。”

兹丕黑父又解释道:“谢先生疯癫狂躁,可能是因着一次性服用了太多怪毒,以至于神志不清。”

刘非幽幽的道:“请问兹丕公,这毒……可令人上瘾?”

兹丕黑父一愣,惊讶的道:“这……太宰竟是又能未卜先知?这怪毒的确令人上瘾,方才兹丕去圄犴为河兴侯诊治,河兴侯躁动不安,的确是瘾症发作的模样,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说着胡话。”

刘非问:“他嘴里都说了甚么胡话?”

兹丕黑父回答道:“他说……他要喝茶。”

茶!

刘非心头一震,果然如此。

谢文冶的疯癫和茶楼脱不开干系,梁多弼也吃了一杯“假茶”。还有为君子茶楼一掷千金,为了吃茶,甚至不惜借贷国债的官吏们。

刘非沉声道:“君子醉果然有问题。”

刘离道:“看来……必须找个借口查封茶楼了。”

刘非和刘离都是拥有现代记忆之人,按照兹丕黑父所说,这君子醉怕是毒#品一类,令人上瘾,便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喝上一壶,加之君子茶楼还精细记录了这些官员的底细和明细,简直便是握住了朝廷的把柄。

刘非眯眼道:“师出无名,该如何查封君子茶楼呢?”

他说到这里,突然看向梁错,刘离似乎与他想到一处去了,同时看向梁错。

梁错一愣,登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而且是双倍毛骨悚然!

刘非微笑道:“看来……”

刘离道:“陛下该登场了。”

梁错:“……”???

*

君子茶楼。

掌管的噔噔噔从二楼冲下来,一打叠的跑出,咕咚跪在地上,扣头道:“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原是大梁天子梁错,亲自前来茶楼饮茶。

梁错可是天子,便算是没有号牌,亲自前来,君子茶楼也必须招待,再者,梁错便是丹阳城的风向标,他吃过的茶,必然扬名天下。

倘或君子茶楼真的贩卖有问题的茶饮,想要因此获利,并且抓住朝廷的把柄,那么梁错这个天子,一旦吃了茶,上了瘾,简直正中他们的下怀,君子茶楼合该更是愿意,没有不接待的道理。

果不其然,掌柜的殷勤接待:“请!请!陛下,您请!”

刘非与刘离跟随着梁错走入茶楼,掌管请他们去二楼雅间落座,梁错却道:“不然,朕看这一楼便不错,朕好不容易亲民一次,怎可独饮?再者,朕今日前来,也没有号牌,便坏了你们的规矩,更不好去雅间落座了。”

掌管的赶紧把一楼的席位擦干净,请梁错坐下来。

“陛下您稍等,好茶这就端上。”

掌管的亲自端上茶水,还有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大桌子,道:“陛下请用茶。”

梁错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一副享受的模样,将茶杯放在唇边。

便在此时……

“啊呀!”刘非突然惊叫一声,大喊着:“有虫子!”

梁错趁机放下茶杯,道:“甚么虫子?”

刘离眼疾手快,将准备好的死虫子扔在案几上,道:“快看!在那里!在菜里!”

大庭广众之下,谁能想到堂堂太宰,竟用死虫子栽赃陷害?众人自然都想不到,因此突然看到菜里有一条大虫子,吓得都是惊叫起来。

“真的有虫子!”

“好大一条!”

“好恶心!还只有一半,另外一半……不会被陛下吃了罢?”

“嘘——你不要命了!”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配合的拍案而起,道:“放肆!!”

掌柜的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陛下!陛下明鉴啊!这……这……不可能有虫子啊!”

梁错冷声呵斥:“这么大一条虫子,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难不成,你还要说是朕自己扔的虫子,陷害你们不成?!”

梁错把能说的都说了,掌管的还能说甚么?

他若是敢指责陛下,就是以下犯上,君子茶楼要关门,他若是说不出虫子的来源,便是食品有问题,民生大事,君子茶楼还是要关门。

刘非和刘离想到的法子,便是如此绝妙,只要梁错出马,便是让君子茶楼进退两难,有苦说不出!

刘非道:“陛下,您没事罢?可要传医士?”

梁错道:“自然要传医士!朕若是有个甚么,拿你们茶楼是问!”

“来人!”梁错朗声道。

丹阳宫卫尉屠怀信立刻站出来,拱手道:“陛下!”

梁错愤怒的道:“将这黑心的茶楼,给朕立时查封!”

“陛下!陛下误会啊!”掌柜的跪下来磕头,道:“误会误会!肯定是误会,小店怎么会有虫子呢?误会……”

梁错冷笑道:“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将这茶楼,从掌柜到跑堂,全都给朕抓起来,交由司理,严加审问!”

“是!”

“陛下!饶命啊——”

“误会!陛下明鉴啊——”

掌柜的大喊着,被士兵押解起来,很快押走。

君子茶楼里沸沸扬扬,屠怀信带人查封,宾客被迫离开,眼睁睁看着茶楼贴上封条。

刘非挑唇看着茶楼,转头微笑:“大功告成。”

刘离与刘非相视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人实在太过默契,纵使是“亲兄弟”,梁错也十足吃味儿,连忙挤在二人中间,道:“刘非,长辈,朕方才表现的可好?”

刘非微笑:“差强人意。”

刘离嫌弃:“马马虎虎。”

梁错:“……”

折腾了这一大通,君子茶楼暂时查封,但日后会不会解封,还要看他们如何自证,这都不是长久之计,长久之计便是,将君子茶楼背后的东主挖出来,无论他是谁,贩卖这样的茶水,绝对是毒瘤无疑。

刘非回了太宰府,累的瘫在软榻上,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吱呀——】

是推门的声音,很是轻微。

刘非勉强睁开眼目,很快发现自己并非是醒了,而是进入了预示之梦。

因着这里的环境有些陌生,分明是一间屋舍,但屋舍看起来有些许的简陋,并不是自己的太宰府。

【一素衣男子侧卧在榻上,和衣而眠,沉沉的睡着。】

刘非看的清楚,是刘离!

虽刘离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甚至便是另外一个时空中的自己,但刘非还是能一眼分辨出刘离的差别,刘离看起来脸皮极厚,但其实是经过风霜的伪装,他睡觉之时尤其没有安全感,总喜欢侧卧,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

掩藏着被梁错刺穿三十九次的伤痛。

【踏踏踏……】

【是轻微的跫音,一条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走入屋舍。】

刘非看的真切,那黑衣之人腰上别着短剑,正是那日里解家着火,帮他们拦住死士的黑衣执剑男子。

【黑衣执剑男子来到软榻跟前,无声的站定,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刘离。】

【一双藏在昏暗之后的眼目,仿佛反顾的狼眼,隐约露着三白,除了眼目之外,就连眉毛也被黑布遮住,甚么也看不出来。】

【黑衣执剑男子沉默了良久良久,久到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

【他慢慢伸出手,一点点的,隔空勾勒着刘离的面容,仿佛在亲昵的抚摸着刘离的面颊。】

【随即低下头来,隔着黑色的遮面,轻轻吻在刘离的唇上……】

【“唔……”】

【刘离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他似乎是睡得很浅,十足戒备,猛地睁开双眼,但那黑衣执剑之人分外警戒,立刻蹿身离开,消失在黑夜之中。】

【“谁?”刘离醒过来,黑暗的屋舍中空荡荡的,甚么也没剩下……】

刘非睁开双眼,天色已经大亮,四周还是太宰府的屋舍,他盯着天花板一阵,似乎还在回想昨夜的预示之梦。

有人偷亲了刘离一下?

刘非洗漱更衣,推门走出来,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大早的,是梁错来了。

梁错道:“刘非,朕查到了,梁多弼果然有一处私产。”

刘离也起了身,听说梁错来见刘非,立刻母鸡护小鸡一样走出来,生怕梁错对刘非动手动脚。

刘非道:“梁多弼的私产在何处?”

梁错道:“就在京郊不远,挨着一处寺庙。”

刘非眯眼道:“看来需要亲自走一趟了。”

刘离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今日便上路。”

刘非迟疑的道:“你身子还未恢复,便别去了。”

梁错点头道:“是啊长辈,朕可以照顾刘非。”

刘离冷笑,道:“不劳烦陛下了,哥哥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我怎么好放非儿一个人,一不小心,被野狼叼走了怎么办?”

刘非欲言又止,刘离还以为他想劝说自己留下。

刘离道:“想也别想。”

刘非道:“非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刘离,还是欲言又止,道:“你最近……多注意一些。”

“注意甚么?”刘离迷茫:“伤口么?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刘非抿了抿嘴唇,道:“睡觉的时候,注意一点,小心……小心被人强吻。”

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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