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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更加热情(2/2)

玉佩被压在着火的横梁之下,梁错冲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玉佩,火焰窜到他的袖袍之上,快速的燃烧,梁错使劲抖了两下,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他干脆一缩手退掉仅有的内袍,抓紧玉佩冲了出来。

“快走!”刘怖喊着。

刘非心急如焚,淄如一直指挥着士兵取水,突然大喊着:“出来了!出来了!”

是梁错与刘怖,刘怖搀扶着梁错,二人从火海中钻了出来。

刘非和淄如快速迎上去,梁错的外袍本就打湿用来捂住口鼻,如今内袍被烧,也把内袍脱了下来,这下子变成了赤着膀子。

他的面颊、肩膀漆黑一片,熏了不少浓烟,手背通红,掌心里紧紧握着一物,塞在刘非手中。

刘非低头一看,玉佩。

是自己被俘虏之时,素衣之人拿走的玉佩。

淄如焦急的道:“军师呢?”

刘怖摇头,淄如更是焦急:“摇头甚么意思!没救了嘛!”

梁错咳嗽着道:“里面无人。”

“无人?”刘非惊讶。

梁错道:“的确无人,只有这枚玉佩掉在地上。”

刘非狠狠松了一口气,无人,也就是说素衣之人并不在火海之中,或许早就走了,但为何要将玉佩留下?难道是走的太匆忙,所以意外掉落了玉佩?

刘非管不得那么多,连忙道:“医士!!”

梁错的手背烧伤了,看起来还颇为严重,兹丕黑父连忙冲过来,道:“让我看看!”

屋舍焚烧的差不多,火势渐渐转小,最后被扑灭,刘非走入废墟之中,里里外外的看了一圈,果然无人,便算是烧焦,也总要有个尸体,素衣之人好似不翼而飞,不知去向。

淄如狠狠松了一口气,道:“看来军师不在这里,太好了,没事便好。”

刘非眯了眯眼目,似乎想到了甚么,低声对刚刚包扎完伤口的梁错说了两句话,梁错会意,点点头。

梁错慢悠悠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发难,佩剑架在淄如的脖颈之上。

“嗬!”淄如倒抽一口冷气,刘怖立刻反应,但已然来不及。

淄如大喊道:“这是甚么意思?”

刘非微笑道:“大王子,咱们的合作干系已经结束,你的身份如此特殊,辛苦你忍耐一下,非会给你安排最合适的屋舍。”

“最合适的屋舍?”淄如道:“那是甚么?”

刘非幽幽的道:“圄犴。”

淄如恍然大悟,道:“你这是要卸磨杀驴么?”

刘非道:“若果大王子是驴子的话。”

他说着,转头看向刘怖,道:“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陛下残暴是出了名儿的,小心你一动,陛下的佩剑,白刃进去,红刃出来。”

刘怖眯了眯眼睛,刘非道:“扔下兵刃。”

刘怖稍微迟疑,刘非重复道:“扔下兵刃。”

淄如反抗道:“刘非!你……你下流,先是摸我屁股,现在又阴险于我!”

梁错一听,甚么情况?为何还有摸屁股一说?甚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朕怎么不知情?

刘怖似乎觉得头疼,无奈之下,将佩剑扔在地上。

刘非微笑道:“这就对了,都押起来,要轻轻的,毕竟二位都是我大梁的贵客。”

士兵上前,将淄如和刘怖押解起来,因为鄋瞒的大王子落在了刘非手中,那些鄋瞒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被俘虏起来。

“刘非。”梁错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紧紧握着刘非的手,道:“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还有……”摸屁股是怎么回事?

不等梁错问完,突然有人挤了过来,是乔乌衣和兹丕黑父。

大家都被大司徒控制住,如今大司徒已经被抓住,众人自然而然被放了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挤过来,愣是把梁错给挤出去老远。

“太宰!”乔乌衣焦急的道:“你没事罢?可有受伤?瘦了,那个千刀万剐的大司徒,我要将他阉成一片一片的!”

兹丕黑父也关心的道:“太宰可有受伤?让兹丕看看罢。”

刘非一笑,道:“无妨,我并未受伤,倒是兹丕公与乌衣,辛苦你们了。”

梁错:“……”朕也很辛苦。

“咳!”梁错咳嗽了一声,端起帝王的架子,一本正经的道:“旁的事情押后,既然刘卿无事,咱们即刻提审大司徒。”

刘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道:“是,陛下。”

众人进入大司徒府正堂坐下,士兵押解着大司徒入内,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倒在地上。

刘非幽幽的道:“真真儿是对不住,令你很失望罢,非没有死,你们口中的军师,也没有死。”

“不……不可能……”大司徒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我……我分明把他关在屋舍里,还上了锁,怎么会……怎么会……”

他的脸色慌乱,很快变成了恐惧,连连磕头道:“陛下!陛下饶命啊!老臣是被鄋瞒的军师蛊惑,这才犯下了滔天大错!老臣……老臣是中了鄋瞒人的妖术!是妖术!”

梁错冷笑,道:“是么?方才不是还要拉个垫背的,这么快便是被蛊惑了?”

“老臣,老臣……”大司徒哭诉道:“请陛下看在这些年来,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子上,饶了老臣罢!老臣愿意……愿意捐出全部的家产!全部!”

刘非挑眉,道:“你难道比乔乌衣还富有?”

大司徒虽然富有奢靡,但他那是靠搜刮民脂民膏所得,而乔乌衣富有,是因着他善于经商,这两个人是有本质差别的。

大司徒嗓音一梗,刘非道:“你既然没有乔乌衣富有,留你何用?再者……”

刘非看向一旁的晁青云,道:“你既然提起了你的苦劳,那些旧账,也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晁青云走出来,冷声道:“大司徒怕是贵人多忘事,已然忘了当年曲陵的晁氏了罢。”

“晁……”大司徒迷茫:“晁氏?”

或许是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所有一时间想不起来,但他死死盯着晁青云的容貌,似乎缓缓想起了甚么,晁青云的面容,和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你——”大司徒瞪着晁青云,道:“是你?!你是晁家那个……”

“是我。”晁青云沙哑的道:“大司徒害我一家满门,逍遥快活这么多年,也该清算了。”

“不不!”大司徒使劲摇头:“别杀我!别杀我!”

兹丕黑父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突然走上来,双膝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摘了自己的面具,放在地上,磕了两次头。

兹丕黑父道:“陛下,臣有罪!臣领导方国无方,御下不严,致使大司徒以下犯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不配治理方国,还请陛下收归方国,将国为邑,臣愿为陛下,永世为臣。”

众人哗然,看向兹丕黑父窃窃私语:“兹丕公竟然自请削去国号?”

“兹丕公这是要做甚么?”

“你还看不出来么?兹丕公若是不自请,出了这么大档子事儿,陛下也会削去方国的国号的。”

兹丕黑父早就知晓梁错想要收归方国,他没有太多的野心,只要能跟着刘非便好,如今正好是最佳时机,兹丕黑父主动请求削去国号,一来面子好看,二来也不必梁错太过费心,简直是一举两得。

梁错满意的多看了兹丕黑父一眼,道:“兹丕公言重了,不过……既然是兹丕公的意思,朕也不好勉强。”

他说着,站起身来,朗声道:“传朕诏令,从今日起,削方国为方邑,收归大梁管辖,兹丕黑父公爵封号不变,随朕扈行,不日返京。”

“陛下英明——”

大堂中所有人匍匐在地,山呼跪拜。

梁错点点头,幽幽的道:“至于罪臣大司徒……”

他转头对晁青云道:“便交给晁卿来处置。”

晁青云眼目赤红,抱拳沙哑的道:“青云,谢陛下恩典。”

“陛下!”大司徒大喊着:“陛下饶命啊!饶命啊!晁青云他一定会……会公报私仇,报复于臣的!陛下开恩啊!”

刘非挑眉笑道:“大司徒你还看不出么?陛下便是有意让青云先生,报复于你。”

晁青云押解着大司徒离开,众人便启程离开大司徒府,回了方国的宫殿。

回宫之后,医士重新给梁错包扎好伤口,刘非担心的道:“陛下的伤势如何?”

医士恭敬的道:“回太宰的话,陛下的伤势虽严重,但幸得兹丕公及时处置,接下来只要仔细将养,按时涂抹伤药,并无大碍。”

刘非道:“可会留下伤疤?”

医士道:“太宰放心,养伤期间饮食清淡,多加注意,不会留下伤疤。”

刘非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让医士留下伤药离开。

梁错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握住刘非的手,道:“你可有事?你失踪这两日,吓坏朕了。”

刘非摇头,道:“无妨……嘶!”

他刚这么说,只觉得被梁错握着的手腕刺痛,梁错撩开他的袖袍一看,刘非白皙纤细的腕子上都是血痕。

刘非被淄如绑了一整天,虽然绑的不是很紧,但是刘非皮肤娇气,自然会留下痕迹。

梁错赶紧用医士留下的伤药,给刘非涂抹了手腕和脚腕,蹙眉道:“谁干的?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刘非眨眨眼睛,道:“那个鄋瞒的大王子。”

梁错气愤的道:“是那个二百五?”

古时二百五十两银子为半封,半封半疯,自然而然演变成了二百五这个词眼。

二百五?刘非轻笑,用这个词来形容淄如,也挺合适。

梁错心中酸溜溜,道:“你竟还笑得出来?朕听那个二百五说,你还摸过他的屁股?”

刘非强调道:“不是摸,是打。”

梁错的酸劲儿没有得到缓解,甚至还沸腾了起来,简直要冒泡儿。

刘非挑眉道:“陛下……也想让臣打你屁股?”

梁错:“……”朕到底该说想,还是不想呢?

刘非的眼神愈发明亮,道:“也不是不可。”

他说着,跃跃欲试的伸出手,伸向梁错的股部。

梁错头皮发麻,一把抓住刘非的手,避免碰到他的伤处,道:“刘卿胆子真是愈发的大了,还想打朕?”

刘非分辨道:“臣不敢打陛下,也不想打陛下,只是想轻轻的打一打陛下的……唔!”

不等他说完,梁错实在听不下去了,刘非的野心真是愈发的膨胀了,他还真的想打朕的屁股,于是梁错干脆先发制人吻下去,堵住刘非的唇舌,让他说不出这惊世骇俗之话。

刘非当即被吻得浑身绵软,仰躺在软榻之上,眼神迷离,透露着一丝慵懒妩媚,梁错两日未见刘非,心窍躁动,方要渐入佳境。

刘非突然伸手拦住梁错,道:“陛下,臣还想去圄犴一趟。”

“去圄犴?”梁错道:“大司徒的事情,晁青云会处置,饶不了他的,你便不必去了。”

刘非摇头,道:“臣并非想去见大司徒。”

“那你想去见谁?”梁错问到这里,恍然大悟道:“你要去见那个屁股?”

刘非:“……?”

方才淄如的代名词还是二百五,如今已然变成了屁股,实在是不文雅。

刘非忍着笑意,道:“臣的确想要见一见淄如王子。”

梁错心中醋意更甚,道:“刘卿你可是觉得……他胸大?”

淄如年纪轻轻,身材健美,尤其是那古铜的肤色,更是显得野性十足。不过淄如最大的特点在于他的手臂,臂上的肌肉流畅而矫健,袒露着两条胳膊的时候,简直风光无限,特别引人注目。

不过说实在的,淄如王子的胸肌,和梁错还是差着等级的,梁错任然立于不败之地。

刘非道:“陛下误会了,臣是想去问一问,关于军师一事。”

“军师……”梁错眯起眼目。

方国圄犴。

淄如和刘怖分别被关押在两个牢房,背对背,彼此谁也看不到谁,而淄如正对着的牢房,正巧是大司徒的牢房。

晁青云在牢房中,淄如虽看不真切,但能听到大司徒的惨叫,时不时还伴随着“呲——”一声,似乎是喷血的声音。

当啷——

紧跟着一个发黑的铁钩子从牢门中被扔了出来,在地上一划,正好滑到了淄如的牢房门口。

淄如探着脖子一看,吓得睁大眼睛,道:“刘怖!刘怖!你在嘛?你在嘛!”

刘怖的嗓音嗯了一声,道:“我在。”

淄如道:“你们中原人好可怕!这都是甚么刑具,怎么还有……还有钩子?他们不会要对本王子用刑罢?都怪那个狡诈的刘非!生得那么好看,竟这般狡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你们中原话怎么说?翻脸比翻书还快!”

“呵呵……”

一声轻笑代替了刘怖的回答,有人走了过来,轻轻踢了一脚地上带血的铁钩子,幽幽的道:“淄如王子,背地里编排于人,便不怕被非听见么?”

淄如见鬼一般瞪着眼睛看着来人,结结巴巴道:“刘、刘非?!”

刘非站定在牢房门口,身后还跟着梁错,梁错戒备的凝视着淄如。

淄如颤抖的道:“你……你来做甚么?我警告你哦,我可是鄋瞒的大王子!”

刘非微笑,道:“自然,你是鄋瞒的大王子,非自然不能像对待方国大司徒那般对待与你,必是更加……热情。”

淄如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刘非吓唬够了淄如,道:“非有两句话,想问一问淄如王子,倘或王子具实作答,知无不言,非自然不会难为于大王子。”

淄如颤声道:“你……要问甚么?”

刘非眯起眼目,道:“军师到底是甚么人?”

淄如道:“我不知啊!之前你就问过,我也回答过!”

梁错冷笑,道:“看来淄如王子是个硬骨头,需得上刑了!”

淄如连忙道:“刘怖!刘怖你救我啊!军师让你保护我的!”

刘非一笑,道:“王子放心,刘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你便算是喊破喉咙,他也救不得你。”

他说着,沉声道:“非再问你一遍,军师到底是何人?”

淄如委屈极了,哭丧着一张脸,道:“我、我真的不知!他就是军师,有一天他突然就来了,帮了我很多忙,我也没问那么多!”

刘非道:“他如何对我的事情,知之甚详?”

淄如还是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甚么也不知道,军师总是料事如神,所以他说甚么,我做甚么,仅此而已!”

若这话是旁人所说,大司徒所说,刘非肯定不相信,但这两日相处下来,淄如分明是个傻孩子,虽不至于蠢钝,但太过单纯,这几句话倒是可信。

“哦对了……”淄如突然想起了甚么,道:“倒是有些奇怪,军师他……他好像受过伤,合该是很重的伤,但凡阴天下雨,都会有些不舒服。”

“受伤?”刘非追问道:“伤在何处?”

淄如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笃定的道:“胸前,是剑伤!伤口非常深,合该是被人当胸刺穿的!”

说到此处,淄如面色微微发红,竟是有些个羞赧,低声支支吾吾的道:“军师沐浴之时……我、我偷偷看到的。”

胸口……

剑伤……

刘非心窍一动,擡起手来,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军师的伤处,竟然和自己在梦中,被梁错刺伤的地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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