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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那个该死的dilf(3)(1/2)

第126章 那个该死的dilf(3)

晚九点,郝思加站在俱乐部对街的路口。他假装停下抽烟已有十多分钟,原来那杆电子烟不见之后,他重新买了一个,依旧配的水蜜桃味烟弹。

过去依赖的甜味如今吸进嘴里,腻得难受。他张嘴,让烟雾散去,俱乐部门牌于五光十色的都市光中若隐若现,似乎在向他招手。

郝思加深呼吸,下定决心向前走,结果刚迈出一步,脚自动收回,再次失败。

他心烦,蹲在原地将头发抓得乱蓬蓬的——太不干脆了!他骂自己,更讨厌身体不受控的表现。明明来之前做足心理建设,只是玩玩,找个人帮忙处理问题,很平常啊,这地方开着就是做这种事情。

以往有固定伴侣,郝思加从不为此烦恼,一心一意扑在与对方的相处上。李节宁喜欢刺激,常常带他到处领略,郝思加陪他看,有些感兴趣,有些不喜欢,但李节宁只需哄哄他,半推半就也会答应。

分开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有问题全靠自己解决。本来还可以忍一忍,都怪白睿德,那天车展之后,某些深层的需求被唤醒,一想起当时场景就很难控制。郝思加清楚他的临界点,再不得到缓解,他会难受死。

最后一次,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进去了。

他将电子烟揣回兜里,正要行动,俱乐部里面呼啦啦走出一群人,高声笑着,看起来是玩乐告一段落,兴致非常高。为首的男人伸长两条手臂,各搂一个,一男一女窝在他怀中,模样极其乖巧。

上海比厕所隔间还小。郝思加脸色难看,僵直身体站在原地。俱乐部外有人支摊卖烟,李节宁示意怀中的男孩帮自己去买,男孩听从,回来时双手捧着烟盒递给他。

李节宁捏住对方的脸,摇一摇,是在给奖励。他左手戴了手环,右手也有一枚。这让郝思加想起李节宁的秘密抽屉,那里躺着各种颜色的手环,自己认定过的唯一不过是其中之一。

拆掉包装,李节宁抽出一根烟叼上,他放空视线,几秒后抓到对街凶神恶煞的一对眼睛。注意到也不急,等抽到一半,他才和同行的人打声招呼,慢悠悠过马路。

老天要是长眼,应该来辆集卡撞死李节宁。可惜俱乐部不靠大路,车辆少,郝思加眼睁睁见到前任安然无恙地飘到自己面前,从上到下将他扫视一圈。

“好久没见,你连怎么叫人都忘了?”

对方擡手吸烟,无名指有金属反光——在外面乱搞戒指也不摘,这狗东西真是一点没变。

李节宁不拘男女,与郝思加在一块时常出门偷腥。等到郝思加发现,李节宁只懒懒说你也可以出去找啊,我不介意,不然我给你找?找个能一起玩的,还多点乐趣。

现在想起,郝思加还觉得反胃。李节宁体会他的不爽,做出遗憾的语气:“我之前结婚,你不来就算了,怎么也不包个红包托Eric送过来?你也知道我最想收到你的祝福,要不然,不会特地写张请柬给你。”

李节宁脸皮厚过城墙。婚礼那天,他发条语音给郝思加,一点开,噔噔噔噔,这人居然给他听婚礼进行曲。

天下贱人,郝思加见得多了,全部加起来都不如李节宁这一句话来得恶心。他拉下眉毛:“红包?你做梦,我给你包锡箔还差不多。”

哈哈,咒我死啊?李节宁笑:“你也就这张嘴活络。”

他继续悠闲抽烟,用目光巡视,看到郝思加后背发毛才停下,手指向俱乐部:“在这里站多久了,还不进去?”

“我路过。”

“教过你多少遍,好小孩不能说谎。”

李节宁灭掉烟,走到郝思加跟前,相隔稍许距离。他轻抚郝思加手背,获得意料之中的发颤,“想找人帮你?”

郝思加扬手要甩他耳光,李节宁先一步接住。对方识得他的一切,习惯、喜好、反应,全部了若指掌。他一眼就能看出郝思加来此的目的,自己正好闲来无事,陪着玩玩未尝不可,于是放低声音,开始扮演无可奈何,说我找人结婚也是没办法,我和我老婆没感情,她也不管我,都是各玩各的,从不打扰。

有效。郝思加别过头,看不清表情,只是人抽动一下,似乎有些被说服。

总是这样,一点点甜头就能喂饱。李节宁暗笑,他自问了解郝思加,看着凶,实际摸对地方,比谁都听话。他再接再励,说分开这么久,我一直很想你,碰到那么多人,有对比才知道还是你最好,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肯做,只要我夸你一句,你就能开心很久,对不对?

低下头的郝思加喉咙里发出短促一声,软乎乎的。只要稍微逗弄两下,人都能瘫他怀里。李节宁收网,搂住郝思加说好了,是不是很久没玩了?你点点头,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理,全赶走,今晚只陪你。

郝思加不说话,许久过后,他伸出双手,慢吞吞绕上李节宁脖子。

小贱货,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对方以为抓捕成功,正得意,郝思加突然收紧手,箍住李节宁,随后擡起膝盖往他

郝思加一块膝盖骨硬得出奇,踹到si/处相当折磨。李节宁当即怪叫一声,疼得五官乱飞,弯下腰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在街头大喊:“我操……郝思加,你疯了吧!”

郝思加扬起冷冰冰的一张脸,目光居高临下:“你弱智吗,我怎么可能会再相信你。”

他嫌弃地甩手,刚才被对方碰过的地方还有触感残留,徒留一阵恶心。李节宁还没缓过气,折着身体断断续续骂他贱货,天生挨/cao,一具被用到支离破碎的身体,除了自己谁还愿意多碰一下。

郝思加觉得刚才还是踹得不够狠,憋在心头那股闷气根本无法消解,更多是不甘心——凭什么他要因为这种垃圾浪费时间,白白被栓两年。

他们的关系从不对等,曾经试图用爱情美化,现在想,纯属自欺欺人。

不可回收的垃圾还在啰嗦:“我还不了解你?需求大,普通的那种根本喂不饱,只有我,郝思加,你没我不行。”

郝思加一脚飞踢:“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他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白睿德的手机号边晔很早就发给他,郝思加当没看见,始终没有拨出。

现在他找出号码,打过去,那边很快接通,说你好,哪位。

郝思加不开腔,沿街疾行。白睿德又问一遍,仍未收到答案。

再一遍,对方调整问法:怎么了?

戒糖第一步,减少摄入量。

郝思加将烟弹拆下,扔进路边垃圾桶,落进去咚的一声,极为清脆。

那边接着问:还记得我家在哪里吗?

第二步,寻找代糖。

郝思加挂了电话。他在路边扬招,坐进出租车后对司机说,去翠湖天地。

上到高架,他将车窗开到最大,任由夏夜的热风倒灌进来,越吹头越胀,根本无法正确思考。

下车后,郝思加戴上兜帽,埋头向里走。他还记得那天自己是从哪栋下来。大堂值勤的保安见到他,也有几分印象,没有赶人,而是说您请稍等片刻,我先向白先生通知一声。

对方联络期间,郝思加站在门的边缘。还有后悔的余地,他想。自己可以随时逃走,就此消失,权当是一时头脑发热,又或者被贱吊子前任气糊涂做出的莽撞行为。

郝思加握紧手,痛也握紧。他呼吸变乱,起初是不甘心,到车上,这股情绪演化味强烈的愤恨,恨垃圾,更恨自己,恨到每根骨头都疼。再多怒火,最后熄灭,变成散不掉的委屈。凭什么。

时间分秒过去,他没动,直到保安回来,说白先生请您上楼。

不安随电梯上升。郝思加的危机意识向来出色,他清楚待会可能会遇到什么——即将与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紧密接触,这是他从来不敢轻易尝试的事情。

畏惧中掺杂丝丝兴奋,他的身体先有动作:本能往前,已是跃跃欲试的姿态。

走出电梯,没见到任何人影,唯有大门开着。

郝思加伸手推门。屋内昏暗,唯有某处隐隐亮灯,他依循亮光前行,奋力抚平紊乱的心跳声。

器官跳动与某种节奏渐渐合拍,他听见里面传来音乐,波丽露舞曲,完全相同的旋律不断重复,开始时几不可闻,然而随着乐器的累积,音量发生膨胀,一次压过一次,管弦乐渐强,进而高亢。

顽固的人正准备迎接未知的狂潮。尽头的起居室,等候的人坐在一把巴塞罗那椅上,手臂搭着椅背,四肢舒展。

他身边是全屋那盏唯一的光源,落地灯笼罩半边身影,看不见脸上神色,只堪堪显出西装裤下的紧实线条。

见到郝思加,白睿德并不言语,只是打开双腿,示意对方应该坐在哪里。

郝思加扯下兜帽,露出浅金色头发。坐上白睿德的膝盖,他竭力控制手脚蹭到对方引发的颤动,背部绷紧,不敢放松一秒。

他似乎听到底下的人笑了,沉沉一声。

笑屁笑!郝思加生气了。他要求的是专心,于是往下坐,将两人距离减至负数。对方心领神会,随即回应,手指滑过他腰侧,绕到后面。

死了算了。无论是逞强,还是大脑做出的愚蠢判断,今天的郝思加都不想再管,唯独希望借此证明一件事:听从这具身体真实的反应,是否能为自己做出一个更好的选择。

他脱掉帽衫。黑暗中,温和的伪装者今晚第一次开口:good boy。

*

还是上次那个房间,郝思加睁眼看天花板。

发呆半天,思绪、逻辑,终于慢慢回来。他浑身酸痛,身上却很清爽。钻了会被窝,他扭头看到床角放了干净衣服。人懒得动,就用脚勾一勾,拿到手上。

衣服里还裹了一张字条,字迹秀美:抱歉,昨天弄坏你的衣服,可以先穿这个。

那件帽衫早已是乱糟糟的,他不想再要,丢就丢掉了吧。郝思加套上白睿德准备的衣服,不像上次尺码偏大,反而非常合身,那人一双手倒是适合做量衣尺。

他下床,站直时腿还是发软。昨晚数次,尤其跌到地毯上的回合,一度非常疯,但郝思加觉得白睿德还是留了情面,毕竟结束他眼睛一翻,累得睡过去,白睿德还有闲心帮他擦身,顺便搬上床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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