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询问:“燕太医,太后娘娘如何了?”
太后突发中毒,身为做臣子的自然是要在场,虽然说不是亲生的。
“来思”,太后虚弱无力的唤道:“哀家究竟怎么了,怎的吐的如此厉害?”
燕绥之手指轻盈的搭在太后的脉上,他眉眼温润,眸光流转间,仿佛蕴藏着能抚平一切焦躁的宁静,因他默不作声,房间里也没人敢轻易打扰他,都静静等待。
房间里安静片刻后,燕绥之站起身来,拱手道:“太后娘娘此次只是轻微中毒,待臣再重新开一剂药方,服用两日即可。”
太后闻言,虚弱的语气说道:“好,来思,这次的药你亲自给哀家煎,换别人我信不过。”
“是,臣遵旨”,燕绥之规矩的行礼,一举一动都非常优雅,虽然隔着垂帘,南枝也觉得这个太医就如同谪仙一般,就连他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那臣先行告退。”燕绥之的话语,将南枝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太后点点头,垂帘下伸出来一只保养极好的手,但上面的皱纹难以掩盖岁月的痕迹,她扬了扬手:“去吧。”
燕绥之路过皇帝和太子所在的位置,依次说了声告退,便背着药箱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慈宁宫的管事张全走了进来:“皇上,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御药房管事李公公求见。”
太后道:“让他进来吧。”
“拜见太后娘娘,皇上,太子殿下。”李公公依次行礼后,跪下。
太后威仪的声音带有压迫的说道:“查到是谁了?”
李公公低着头:“查到了,奴才已经将他们押进大牢,就等着太后娘娘审问。”
太后眼神逐渐凌厉,侧头说道:“此为御药房失职,御药房所有人三个月内俸禄减半,相关人等稍后问斩。”
李公公听到后双手发抖,他低下头,但他还是得遵旨:“是,奴才遵旨。”
他来的路上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想着要怎么替那些人求情,让刑部协助揪出那个扰乱御药房的黑手……
正当他犹犹豫豫的想要开口,服侍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张全又进来说着:“太后娘娘,皇上,太子殿下,御药房全部人都在您的宫外跪着,说要陈情。”
“哦”,一直在旁边保持着看戏状态的皇帝,脸上露出一丝好奇,问道:“陈谁的情?”
张全低头:“听他们说是叫……宋时微。”
褚煜半垂的眼眸忽的定住,燕绥之正要走的脚步也顿了一下,但碍于还要承担煎药的任务,遂又出了门。
皇帝有些意外,眼神不经意的瞥到褚煜,褚煜还是原来的姿势,但这孩子的眼神瞒不了他,于是他心中便有了主意:“宋时微,是那位新晋医士吗?”
李公公低着头,声音听着有些颤抖:“是”。
太后听后,皱起眉头,原本还有些虚弱无力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尖锐:“她有什么冤情,难不成哀家的药茶是她负责煎的?”
李公公摇头:“不是,负责煎药的是小药匠。”
“哼,陈什么情!”,太后巴不得宋时微这个名字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省的出来勾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