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书房。
“废物!谁让你们伤害她的!”
谢容予声音低沉,俊朗的眉眼上盛满了盛怒,一脚将那黑衣人踹飞了几米远。
那瞬间起来,匍匐在地上:“大人,您吩咐我们不许伤害那个姑娘,可是那姑娘就自己跳下去了。”
谢容予听闻眸子一眯,极具侵略性:“那姑娘呢?”
“啊?”黑衣人听见一瞬间不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
“本大人问你那姑娘怎么样了?”
“小……小的临走时好像看见被太子救上去了。”黑衣人瑟瑟发抖的说。
“那鬼针草拿到了吗?”
黑衣人头低了又低:“没……没有。”
谢容予嘴角嗤笑一声:“蠢货,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小姑娘都抢不过?”
“你们的领头人呢?”谢容予问。
黑衣人:“被太子抓走了。”
“混入地牢,让他死,废物就不应该留下。”
“大人饶命啊,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谢容予目光冷冽:“再多说一个字,你也死。”
“是……是。”
那黑衣人匍匐着退下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待那黑衣人走远,太尉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容予拱手作揖:“父亲。”
谢父径直走进去,坐下:“人证被太子找到了?”
谢容予低垂下头,带着自责:“孩儿无能,布局多时,最终还是让他抢占了先机。”
他看着父亲阴沉的脸色,斟酌着措辞,“只能说,太子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在周管家一事上,我们多次迂回设伏,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快锁定位置,还寻回了关键的解药。这次,是他棋高一着。”
“哼,既然如此,你打算下一步怎么进行?”
“孩儿想,周管家中了银环蛇蛇毒,毒性强烈,孩儿预测周管家活不了多久,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关键人证。”
谢父:“万事不能只以你的猜测为准,要找到周管家的藏身位置,必须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是,孩儿明白。”
谢容予想起那日太医院考核,宋时微与太子一起的画面,眼底闪出一丝嫉妒:“父亲,孩儿觉得,现如今太子势力日益膨胀,他已经不如之前那样好掌控了,需得尽快撮成他与南枝的婚事才是。”
谢父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目光直视过来:“你莫不是有别的想法?”
谢容予立刻低下头,隐去眼中的心思:“孩儿不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谢父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促成此婚事?太子平日表现得无所事事,实际上必是在暗地里密谋着什么。听说他最近又与你先前的那姑娘走的极近,林甫就是因为她才死的。”
谢容予眼底闪过暗芒:“那是林甫活该!”
“他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谢父冷声呵斥他:“不要让感情左右你的头脑,那女子既然不答应与你结成一个阵营,趁早解决了才是,左丞相不过是一个旗子,弃就弃了。
至少我们这边还有右丞相,要知道右丞相可比那宋探明灵活多了。”
“宋探明就是个榆木脑袋!”谢父看着他,眸中带有审视的压力:“你若因那女子而舍不下心解决掉宋探明,就让你弟弟来做,朝堂有一个丞相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