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她快步跟上褚煜,进入到侧边的一个屋子里。屋子里四周都点了烛火,周晏行看到他们,立刻走上前迎接:“哥,宋妹妹,你们可算来了。”
周晏行此刻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看到他们来了之后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
褚煜前段时间说他远行了,原来是在这个地方照看病人。
如此隐秘,想必是个很重要的病人。
宋时微心下做好了准备:“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褚煜示意周晏行,周晏行连忙道:“跟我来吧。”
见到病人后,宋时微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床上躺着的那位衣衫褴褛,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浑身发黑且骨瘦如柴,似乎还有些跛脚。
宋时微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上前把脉,她面色凝重,脉相微弱,但重按就如按琴弦一般,脉象较为紧张。
因为浑身黑瘦,观面相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她试图检查其舌苔时,发现他张口困难,下颌难以撬开,且嘴角有流涎。
她开始观察这位老人的身上,这位老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想而知他先前经历了什么。
她又抬起老人的手臂,撩开衣袖,撩开裤腿,以及连脖子上的细微之处都没放过。
果不其然,在上臂处发现了两道浅浅的牙印,由于这位老人通体发黑,这两道浅浅牙印很难发现。
旁边周晏行不解的问:“宋妹妹,你在找什么?”
她面色凝重的问周晏行:“这段时间你们都喂他吃了什么药?”
周晏行如实回答:“请来的大夫把脉说他脉象虚浮,浑身又很瘦,所以开了一些补身体的药,但这么久了都不见他有所好转。”
“脉象虚浮?”宋时微确定了一下。
周晏行点头:“对,我诊断的跟那位大夫一样。”
“这就对了”,宋时微忙解释道:“之所以服用的药不管用,是因为这位病人本身不是病,而是中了‘风毒’。”
“疯毒?”,周晏行皱紧眉头,一直没说话的褚煜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可是周管家看起来并不疯啊?”
“不是那个疯子的疯,是吹风的风”,她指出周管家上臂两道浅浅的牙印,说道:“正是被含有风毒之蛇,银环蛇咬伤所致。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虚劳之症,而是中毒了。”
“据我所知,治疗这种毒的药草如半边莲,重楼,蛇舌草这些药材比较好寻得,但是最后一味药,叫鬼针草。
这种药材通常长在潮湿的地方,而每一个鬼针草上面,通常都会握着一个银环蛇,采这种药材极其凶险,因此这种药材很稀缺,几乎没人愿意去采。”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鬼针草。周管家命在旦夕,再晚些,怕真的要回天乏术了。”
闻言,周晏行着急道:“那现在就去找,我知道银环蛇在哪个地方。”
“我去吧”,褚煜作势转身:“你留在这里照看着周管家。”
“也好,哥你的速度比较快”,他看褚煜急忙要走,便着急拦住:“哥,你带着宋妹妹去,药草宋妹妹比较熟悉,你别再找错了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