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这一环节进行的很顺利。这一关考试很残酷,有一半的考生被刷下来,明日的竞争更为激烈。
待她下来,温抒早早的在一旁守着,直接自然的挽着她的胳膊往门外走去:“妹咂,考的怎么样?”
“过了”,宋时微展颜一笑:“你过了没?”
“我也过啦!”,温抒开心的轻微晃动身体:“幸好你考前帮我回忆了一下,结果那个考官真的给我说的那两味药,我仔细分辩了好久,幸好对了。”
宋时微会心一笑,她眼眸一闪,想起什么来,戳了戳温抒肉肉的胳膊,低声道:“温姐姐,你知道明天的考核是什么吗?”
温抒凝神想了想:“嗯…去年先是考脉诊。太医院会请来真正的病人,需准确诊断出病症,并陈述治法。下午则是考针灸穴位,在铜人模型上,考官报出穴名,需即刻精准刺中。”
“听起来似乎…没那么难?”
“单说确实不难。但去年大半人都折在了脉诊一关,病因千变万化,极易失手。今年晋级者众,而今天的考核变得和去年的不同,不知明天的考核内容会不会变?”
温抒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唉,我真的不想回去嫁人啊!”
宋时微想起她先前的话,问道:“令尊为何一定要逼你嫁人?”
温抒愈发惆怅:“我今年已十八了,在京中已是老姑娘。”
说罢,她环视了一圈周围,轻轻说道:“妹子,实话不瞒你说吧,我爹其实是礼部侍郎,他总觉得女子学医,考太医院不是正途,总想让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安顿下来……”
原来如此。宋时微了然,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哪能这般轻易出来习医应试,更遑论养得这般珠圆玉润,气质娇憨。
门外的马车依次驶来,温抒立马摆了摆手:“妹子,不多说了,我爹来接我了。”
……
左丞相府。
“祖母,不好了!”
宋云柔提着裙摆,步履匆匆地闯入宋老太君的屋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
宋老太君正捻着佛珠,不悦地蹙眉:“何事如此慌张?我昨日才教导过你,遇事需沉稳。”
宋云柔立刻抿住嘴唇,低下头,声音却带着急切:“是…是姐姐的事。晌午我去姐姐房中想一同习字,却见门外看守的两个壮汉竟都昏睡在地上,姐姐…姐姐她人不在房里!”
“什么?”宋老太君猛地从榻上站起身,手中佛珠一顿。默然片刻,她复又缓缓坐下,长叹一声,“我就知道…关不住她的。”
“罢了,由她去吧。”
宋云柔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甘,语气却愈发担忧:“可是祖母,姐姐她身无分文,她一个女子若今夜流落在外,万一遇上危险可如何是好?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去寻一寻?”
宋老太眸色一凛,“彩环,去太医院考核场外去寻寻大小姐,见到她……就说祖母不反对她去太医院了……接她回家,希望此时考核还未结束,还能找得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