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看这样子着实可爱,只有栖云轻轻一笑:“小姐自小便研习医术,未必不能一试。”
她眼底笑意粲然,一把搂住栖云肩膀:“还是栖云懂我。”
但是她很没有自信,眼神很快便暗淡了下来:“哎,可是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
这么多人,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跟现代版考公考编一样,更何况还有关系户。
可她不能放弃。前世在医学院熬了那么多年,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难道到了这古代还要困在深宅大院里?更何况,这是离褚煜最近的机会。
挽香撇嘴:“小姐你偏心,就知道喜欢栖云,也不跟我说话!”
宋时微一听,立马走过去也挎住她的肩膀:“哎呀,我懂你的顾虑。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行医更是男子抢占先机。
可是凭什么呀,我们女子也是可以闯出一方天地的,既然太医院没有这个先例,那我就要去创造这个先例。”
挽香看她的小姐过来挎住她,瞬间将刚才的不开心抛之脑后了。此时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宋时微,一脸欢笑的说道:“小姐你好厉害。”
栖云在一旁默默将这番话记在心里,也笑着说:“小姐一定能成功的。”
宋时微走到案几上,拿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舌尖炸开,她却面不改色,“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才知道。”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夜幕降临,宋时微闲来无事,正倚在窗边翻看《千金杂疫》。暮色渐沉,檐下的灯笼次第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小姐。“栖云轻叩门扉,声音压得极低,“东宫来人了。“
宋时微指尖一顿,书页在晚风里轻轻颤动。她抬眸望去,只见栖云身后立着个面生的侍女,藕荷色宫装在暮色中泛着清冷的光。
“奴婢奉殿下之命,请宋小姐过府一叙。“侍女福了福身,从袖中取出枚白玉令牌。月光流过令牌上“褚“字。
这个时辰,叫她过去做什么,宋时微想起她肩膀上中的毒镖,莫不是毒又发作了?
“容我更衣。“她轻声说道。
栖云正要掌灯,忽见自家小姐在屏风前驻足。月光透过雕花窗格,在她侧脸描摹出朦胧的轮廓。
“把我新制的雪参丸带上。“宋时微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在剑刃上的梨花,“再备一套银针。“
窗外传来更鼓声,惊飞檐下栖雀。侍女手中的宫灯晃了晃,“宋小姐,殿下说了,只允许你一人去。”
“好。”
到了东宫,便看见周晏行一脸焦急的在屋门外等着。
看见宋时微便立马上前,把褚煜的情况详细给她说了一遍。
周晏行:“我现在医术不成熟,只是简单的给我哥做了一下止血,但是现在血还是止不住。”
宋时微一边走一边听着,心里在想应对方法。
可是走进了屋内,饶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宋时微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只见褚煜虚弱的躺在榻上,心口的刀口处正在不断的往外涌血。
宋时微急忙掏出金针,一边快步走一边大声命令周晏行:“生血丹!快去找!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