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他们欺负顾知兰,这些人甚至从未想过要反抗江家。
阿娘看着女儿,她没有被女儿的言辞吓到,毕竟,这个女儿做成了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培养成才,她对女儿只有绝对的信任和崇拜。
阿娘握着女儿的手说道:“孩子,想干什么大胆去,阿娘信你。”
顾知兰说要扳倒江家,并非逞一时口舌之快,她认真在心里盘算。
江家之所以态度大变,不是江三真的喜欢她要娶她,而是经过了县试府试,看到了她的本事,改变策略为拉拢。
而她也是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和江家这种恶霸同流合污,况且江三险些害死哥哥,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顾知兰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大家闺秀,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
只是江家在西平县称霸已经二十余年,树大根深,绝不是轻易可以除掉的,而且从上次去县衙,她能看出来,西平县衙也早已被江家所腐蚀。
那么必须要借助更大的力量才有可能,她能借助谁呢?
顾知兰想到了学士府,宋老爷虽然没有实权,但门生众多,总有能帮的上忙的。
只是她深知自己这位养父,她必须要提供同等的价值,否则连谈判桌都上不去。
思路卡在这里,顾知兰先把精力转移到私塾上来,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全力辅佐西望村的士子们考中县试。
这天,她正给大家讲解试帖诗该如何做,忽然冲进来一队官兵,直接把顾丕熙和陈述抓走下了大狱。
原来江家赌坊的老板去县衙告状,说顾丕熙欠了一百两银子不还,还带领西望村众人围殴他的手下,导致手下两人重伤。
顾知兰连忙赶回家,阿娘怕是要急坏了,顾丕熙就是她的心头肉。
回到家却发现那个王媒婆又来了:“大妹子,江家说了,只要把知兰送去,保证熙哥儿全须全尾地出来。”
阿娘早已哭干了眼泪,只是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王媒婆又说道:“哎呦,我说大妹子,你还想什么呢,那丫头早晚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自己的呀,那监狱里哪是人待的地方,你再犹豫多一会儿,只怕熙哥儿要受苦了。”
阿娘的眼泪扑簌簌掉落,顾丕熙从小就懂事又贴心,三四岁就开始帮她干活,照顾她。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她养了宋羽莘十四年,从不曾得到女儿怜惜,倒是两个儿子心疼她的辛苦,平时抢着做饭扫地,她生病了给她端水喂药。
王媒婆看她动摇了,又加了一把火:“你也别心疼兰姐儿了,那江家是高门大户,兰姐儿过去是去享福的。”
祁氏咬紧牙关,声线颤抖,但眼神决绝:“不,若是为了救熙哥儿卖了知兰,她以这样的身份进了江家,会落下好来吗?我不会让知兰去的。”
王媒婆简直无语了,怎么脑子就这么轴,油盐不进呢。
“哎呦我说大妹子,你好不容易把熙哥儿供成童生,若是做实了罪名,以后可就再也走不了这科考路了!你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顾知兰走进来,说道:“阿娘,我去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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