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血?
谁流血了?
虞瑶头朝下,屁股朝上,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半个身子趴在地砖上。
但她腰身以下还在床沿,双臂摔得钝痛,还没反应过来素心刚刚说了什么。
“娘娘,是,是您……您好像流血了?您受伤了!”
素心声音发颤,也顾不得李得全还有皇帝在场,已经从床那边移到床头,咚地跪下就要伸手搀扶。
可坐在床边的萧煜动作更快,先一步圈住了虞瑶的眼神,将她轻松带抛回了床上,却依然是面朝下,屁股朝上的尴尬姿势。
“我流血了?”虞瑶此刻也顾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姿势了,低头往自己身上左右看看,“哪里流血了?”
是她刚刚翻墙的时候不小心在墙头蹭破了哪里吗?
怎么会流血呢,可是她刚才装睡的时候,除了肚子,也没感觉到哪里疼啊。
“是……是您的腰身屁股那边。
“怎么会出血?”
萧煜更是在她翻身坠地的时候留意到了她下身的血迹,盯着她雪白亵裤上的那抹刺目鲜红,语气发寒,严肃得让人畏惧。
“你今晚做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会出血?”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虞瑶硬着头皮扯谎,同时紧张地扭头往自己屁股那边看,“我流血流得严重吗?”
真的是奇怪啊,她真的不记得自己翻墙的时候屁股蹭伤了,这血迹到怎么来的?
“还不说实话?”
萧煜语气更重。
等虞瑶想起抬头去看萧煜脸色的时候,才看到他脸色严肃的骇人。
可等她对上他视线的时候,他的眼底却又没有她以为的嫌恶,而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找李得全,“李得全。”
李得全一个躬身,“奴才在。”
萧煜话语冷冽:“速让宫中宿卫赶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若今晚院判并不当值,就先将当值太医请来为虞贵人诊脉。”
“是,奴才这就传召。”
李得全快速退出寝殿,去了外面安排此事。
寝宫里只剩下素心一个人,却也是大气不敢喘地跪在地上,一脸担心地守着虞瑶。
萧煜的视线也在这会儿又一次锁在虞瑶脸上,看着她略显惊惶的脸色,逼问:“朕问你,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我,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真的没做什么……”虞瑶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但她也不能马上告诉萧煜:我今晚翻墙出宫去藏书阁了。
虽然有些事情,狗皇帝迟早会知道。
但的是她查出一些眉目了,最好是能藏到有了谈判筹码的时候再让萧煜知道。
而不是今天晚上就如实招来。
听到虞瑶还在死鸭子嘴硬,萧煜眉心一蹙,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冷硬。
分明在一炷香之前,他已经看见她穿着一身太监服饰跌在寝殿气窗现行了。
哪里还容得她巧舌如簧的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