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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朕喜欢你(1/2)

第069章 朕喜欢你

刘非说完这句话, 干脆利索,转身便走。

“刘非!”梁错想要追上去解释,但他还未穿衣裳, 一把拽过屏风上的衣袍裹在身上。

“陛下!陛下!”赵清欢咕咚跪在地上,抱住梁错的小腿, 大喊着:“请陛下怜惜!陛下!不要走……”

梁错一双狼目尽是不耐烦,冷酷的仿佛冰锥子,狠狠将赵清欢踹开。

“啊——”赵清欢痛呼一声,跌在地上, 撞倒了屏风,疼的几乎爬不起来。

梁错冷声道:“来人!”

夜巡的士兵立刻冲进来, 梁错冷声道:“把欲图刺杀于朕的贼子,拿下!”

赵清欢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陛下!陛下明鉴啊!清欢没有!清欢没有要行刺啊!”

士兵才不管赵清欢说甚么, 立刻将他押解,赵清欢还光着身子, 便被五花大绑的推出了营帐,重新押往牢营。

梁翕之听说营地半夜出现了刺客, 连忙冲过来查看, 便看到光溜溜的赵清欢被五花大绑的押出营帐,地上还散乱着衣裳。

“怎么回事啊陛下!”梁翕之震惊的道:“赵清欢怎么光着?我刚还看到太宰离开了!”

梁错头疼欲裂,伸手压着额角, 冷声道:“这个赵清欢!”

梁翕之瞪眼道:“不会是你想要宠幸赵清欢,被太宰发现了罢?”

“说甚么呢。”梁错道:“是赵清欢自己跑进来的。”

梁翕之道:“他自己跑进来?御营内都没有人伺候么?都没有人阻拦?”

一提起这个梁错更是头疼,为了让刘非看到自己沐浴的模样, 梁错特意将所有的侍从都遣散,以至于赵清欢随随便便就进入了营帐。

梁翕之摇头道:“陛下你完了, 这蹩脚的理由,换我是太宰也不会相信,还等甚么,快去解释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梁错心窍发拧,一想到刘非冷漠离开的场面,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连忙抓过外袍披在身上,也顾不得鬓发潮湿,披散着头发便大步离开了御营,往刘非下榻的营帐而去。

梁错进入营帐,并没有看到刘非,帐中只有方思。

方思惊讶的道:“陛下?”

梁错道:“你家郎主呢?”

“郎主?”方思道:“陛下不是请郎主过去一趟?郎主出去便没有回来。”

梁错来不及解释,看来刘非并未回营地,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刘非的结拜兄长晁青云,赶紧又去寻晁青云。

刘非离开御营大帐,没有立刻回自己的营帐,莫名想要吹吹风,干脆走到营地的演武场上。

白日里的演武场很是热闹,士兵们日常练兵都在此处,但是到了夜间,演武场变得冷冷清清,十足安静。

刘非捡了个台矶,坐在演武场上。

踏踏——

是脚步声,有人来到刘非身边。

刘非擡头一看,道:“北宁侯。”

站在他身边之人是赵舒行,赵舒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赵舒行此道:“太宰心情不佳?”

刘非露出一抹迷茫的神色,道:“非也不知。”

赵舒行没问他心情为何不佳,道:“太宰可想饮酒?”

刘非再次擡头去看赵舒行,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赵舒行微笑道:“太宰稍等片刻。”

说罢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又回来,手里拎着两坛子佳酿,矮身坐在刘非身边,将其中一个酒坛递给刘非。

刘非道:“在这里饮酒?为何不去侯爷的帐中?”

赵舒行面色有些为难,道:“我日前曾向你吐露心意,你若去我营中饮酒……不太好。”

刘非点点头,赵舒行又道:“夜色不错,赏月饮酒,也是一桩美事。”

没有羽觞耳杯,只有酒坛子,刘非将酒坛打开,抱着坛子抿了一口。

赵舒行道:“太宰酒量不深,我选的只是甜酒,点到即止,能安睡方好。”

这酒水的确不怎么上头,并不是烈酒,赵舒行怕他宿醉,可谓是温柔体贴了,但他还是估算错误了刘非的酒量,刘非是那种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类型。

咕咚……

刘非头一歪,脑袋里晕乎乎,实在坐不住,靠在了赵舒行的肩膀上。

赵舒行一愣,侧头去看刘非微微殷红,又毫无防备的面颊,他心头狂跳,小心翼翼的侧开身子,用手托着刘非的脑袋。

赵舒行不是习武之人,这个动作令他有些难拿,时间一长手臂发酸,但他仍然不肯放松。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梁错先是寻找了刘非的营帐,又去寻了晁青云,谁也没有见过刘非,最终无奈之下,梁错还去找了赵舒行,但赵舒行不在帐中,梁错便一路在营地中寻找。

他跑过黑漆漆的演武场,很快又退了回来,果然看到了刘非,赶紧大步冲过来。

酒坛子歪在地上,刘非轻轻闭着双眼,显然是饮醉了。

梁错皱眉冷声道:“你给他饮了多少酒?”

说着,将刘非拉入自己怀中。

赵舒行道:“陛下不必担心,太宰只饮了半坛,且是甜酒,合该不会宿醉头疼。”

梁错戒备的看着赵舒行,道:“你倒是贴心。”

他说着,将醉酒的刘非打横抱起来,转身便要走。

“陛下请留步。”赵舒行出声道。

梁错站定脚步,回头看着赵舒行。

赵舒行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醉酒的刘非,沙哑的道:“陛下既然心中有太宰,便不要再让太宰伤心。”

伤心?

梁错心头一震,看向怀中的刘非。

梁错眯起眼目,道:“多谢北宁侯的提醒,时辰不早了,北宁侯也回去罢。”

赵舒行拱手道:“恭送陛下。”

梁错抱着刘非回到御营大帐,将刘非轻轻的放在软榻上,刘非因着饮酒,似乎觉得有些子燥热,额头微微冒汗。

梁错连忙拿来湿毛巾,给他轻轻擦着额角的汗珠,解开刘非的衣领,让他透气。

“嗯……”刘非眼睫颤抖,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醒了,眼神没有焦距。

“你……?”刘非轻声道。

梁错道:“是朕,醉了便睡罢。”

刘非却挣扎着坐起身来,梁错生怕他摔倒,赶紧扶着,刘非一把抓住梁错的衣领,一副要打架的豪迈模样,把梁错揪的直发愣。

刘非气势汹汹,“咚!”一声将梁错按倒在软榻上,紧跟着抽掉自己的衣带,动作青云流水,用衣带将梁错的双手捆起来,捆在榻头的镂空雕花装饰上。

梁错惊讶的道:“刘卿,你这是做何?”

刘非软绵绵的哼了一声,那嗓音仿佛羽毛,轻轻的刮蹭着梁错的心窍,一瞬间麻痒无比,说不出来的勾人。

刘非眯起一双朦胧的醉眼,在梁错耳畔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强迫于陛下。”

“强迫?”梁错吃惊。

刘非信誓旦旦的点头,笃定道:“强迫。”

唰唰,刘非两三下扒掉了梁错的衣袍,纤细白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梁错的面颊,勾勒着他高挺的鼻梁,优越的下颌线条,还有看似薄情的嘴唇。

刘非挑唇一笑,笑容颇有几分邪佞之气,道:“真好看,陛下被我欺负哭的模样,必然更加好看……”

梆梆!

梁错心窍猛跳,刘非要欺负朕?

终于轮到朕被欺负了。

梁错的心头竟萌生了一股自豪之感,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梁错眸光深沉,嗓音沙哑到了极点,道:“哦?刘卿打算……如何欺负朕?”

刘非双手捧着梁错的面颊,一点点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在梁错的唇上落下一吻,用尖尖的小虎牙轻轻撕咬,直到见到点点的殷红血珠为止,道:“便这般。”

梁错的眼神更是深沉,仿佛幽深的漩涡,道:“还不够……”

刘非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借着酒意,将一国之君的年轻天子梁错捆起来,然后狠狠的欺负,“梦境”朦朦胧胧,他也记不清楚,最后到底是自己把梁错欺负哭了,还是欺负人的自己哭了。

刘非幽幽的睁开双眼,只觉得这“梦境”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自己不会做梦,若是做梦,一定是预示之梦,可预示之梦的梦境不会这般的朦胧缥缈,合该清晰明了才对。

“唔……”刘非稍微一动,身子酸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小心。”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刘非温柔的接在怀中。

刘非定眼一看,那双手和“梦境”中一模无二,宽大而充满力度,甚至……甚至手腕上的勒痕都一模一样!

是被刘非的衣带勒出的痕迹。

刘非顺着那双手看过去,是梁错!

梁错搂着他,面露微笑,他的双手手腕浮现着浅浅的红痕,旖旎又暧昧,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刘非侧头一看,自己的衣带断做两截,一半扔在地上,一半可怜兮兮的挂在榻头镂空的装饰之上,和“梦境”如出一辙。

不,不是做梦。

刘非恍然,并非做梦,这都是真实发生的,断片儿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自己昨夜饮多了酒,绑了梁错不说,还扬言要把梁错狠狠欺负哭。

“臣……”刘非连忙从梁错的怀中退出来,道:“臣有罪。”

梁错一笑,道:“哦?刘卿何罪之有?”

刘非看着断裂的衣带,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衣袍,还有梁错捆绑痕迹明显的手腕,眼皮跳了跳,自己昨夜都干了甚么。

刘非道:“臣亵渎陛下,有罪。”

梁错笑着扶起刘非,道:“朕都没有怪罪于你。”

他说着,收敛了笑意,表情变得严肃而正经,道:“刘非,朕有话与你说。”

刘非擡起头来,对上梁错坚定的目光,不由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刘非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也有话要说。”

梁错奇怪,刘非又开口道:“无论陛下要说甚么,请陛下先听臣一言。”

梁错道:“好,你先说。”

刘非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臣斗胆,敢问陛下,可还记得陛下答允臣的三个条件。”

“自是记得。”梁错道。

梁错曾经答允过刘非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刘非要杀徐子期,梁错没有任何异议,十足干脆的答允了刘非的要求。

刘非道:“臣已然想好了第二个条件。”

梁错道:“哦?你说。”

刘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凉意,幽幽的道:“请陛下不要心仪于赵清欢。”

梁错大吃一惊,他是想过很多,刘非会提出甚么样的条件,困难的,奇怪的,刁钻的,但他完全没有想过,刘非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梁错惊讶不已,心头狂跳,追问道:“为何?”

刘非面容平静,道:“赵清欢乃南赵假皇子,阴奉阳违,并非真心归顺,于我大梁,毫无益处,或有随时反叛之危险,因此还请陛下三思。”

梁错挑了挑眉,又问:“除了这些理由,还有么?”

“还有?”刘非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与不解,还有甚么?这些理由还不够么?

梁错道:“刘卿所言甚是,这个赵清欢心机极重,阴奉阳违,对大梁与南赵也是两面三刀,如今他已然画下了赵都的布防舆图,他懂的北宁侯都懂,北宁侯懂的他不见得都会,可谓是再无利用价值,杀之何方?然……”

梁错话锋一转,道:“这些都并非朕不能心仪于赵清欢的理由,刘卿不让朕心仪于赵清欢,可有旁的,更令人信服的理由?”

刘非更是迷茫,这些还不是理由?

梁错心中升起一股愉悦,听刘非的语气,刘非显然是心仪于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提出这样的第二个条件,只不过刘非没有想明白而已。

刘非眼神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梁错想到赵舒行的表白,刘非便没有回应,心中不由开始打鼓,想必刘非并不精于此道,如今话头好不容易说到此处,且没有人来横插一脚捣乱,万一没有把话说透彻,刘非听不懂,又误会于朕该如何?

梁错当即也顾不得甚么天子的架子了,拉住刘非的手掌,道:“你的话说完,该听听朕的话了。”

梁错郑重的道:“你听好,朕心仪之人,并非赵清欢,而是你——刘非。”

不等刘非说话,梁错又道:“那日你醉酒,朕分明说的是不喜欢赵清欢,心仪之人是你,谁成想你第二日起来,竟宿醉忘了,不只是断片儿,还自己拼凑了一句。”

不喜欢赵清欢……

刘非的面颊上露出了罕见的迷茫与空白,原那日梁错说的是……不喜欢?

自己因着断片儿的缘故,回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竟是把最重要的“不”字给落掉了。

梁错再次郑重道的道:“朕喜欢你,刘非。”

刘非目光微微转动,清冷的面颊还凝固着迷茫。

梁错险些被气笑,道:“你那是甚么表情?难道你不喜欢朕?”

梁错随口问完便后悔了,朕就不该多余这么一问,简直是自讨没趣。

刘非的面色略微有些犹豫,道:“陛下恕罪,臣……并未想好。”

梁错:“……”

梁错心头一梗,道:“你还未想好,你都与朕亲近了无数回,还未想好?”

刘非的确还未想好,仔细想一想,梁错每次主动“送上门来”,这般好看的容貌,这般优秀的身材,还是唯一一个能勾起刘非冲动之人,加之梁错又没立后,也没妃嫔夫人,便算那日刘非误以为梁错喜欢赵清欢,但梁错与赵清欢一没表白二没确立干系,刘非完全是不吃白不吃。

刘非不解道:“陛下日前不是也要立夫人?”

梁错被堵得哑口无言,道:“那是之前的事情,已然不作数。”

刘非眨了眨眼目,问道:“陛下喜欢臣,是那种不娶妻,不立后,心甘情愿无子嗣的喜欢?”

梁错心窍一动,是啊,不立后,不娶妻,就没有子嗣,但朕是大梁的天子,大梁总要继续下去,又合该如何传承?

梁错眯了眯眼目,纵使想到这些,还是严肃而笃定的道:“正是。”

梁错轻声道:“那你呢?可如同朕的心意一般,心中只有朕一个人,往后也只有朕一个人,甚么劳什子的北宁侯、燕司马,通通都不看在眼中。”

“嗯?”刘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单音,道:“陛下,北宁侯的确属意于臣,但陛下为何提起燕司马?”

梁错:“……”

梁错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朕。”

刘非仔细的思考了一阵,终于开口了,道:“臣……还是未想好。”

梁错:“……”朕心窍疼,胸闷气短!

梁错甚至被气得有些结巴,道:“你、你怎么还未想好?你想想看,朕……朕不好看么?你昨日还夸赞朕好看,说朕被你欺负的样子,比那个赵舒行好看一万倍!”

刘非默默的反思了一下,自己饮醉之后,竟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以后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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