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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自荐枕席(1/2)

第044章 自荐枕席

因着刘非看得太过专注, 梁错有一种后背发麻的感觉,强调道:“朕没哭,是……是因着风太大, 眯了眼目。”

刘非点点头,表示理解, 却还是盯着梁错的脸看,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有些发红,夜风不只是把眼目吹红了, 还把小奶狗的鼻子一同吹红了?

刘非又垂目看了看一地的酒壶,道:“陛下心情不佳, 可需要臣陪陛下饮几杯?”

梁错被他逗笑了,说道:“刘卿?你的酒量……你要陪陛饮酒?”

刘非道:“臣的酒量虽然不佳,却是个很好的听客。”

梁错沉默了, 低头盯着滚了满地的酒壶,良久良久, 刘非也没有催促,梁错终于擡起头来, 道:“刘卿便陪朕坐一坐罢。”

刘非立刻在小亭中坐下来, 在刘非看来燕饮十足无聊,不是听曲便是看舞,还要应付那些虚以委蛇的朝臣与诸侯, 不如在亭子里吹吹夜风,看看小奶狗落泪来的清闲自在。

刘非“善解人意”的为梁错倒了一杯酒,满满一耳杯, 递过去。

起初梁错只是默默的饮酒,并不说话, 刘非也不催促,二人只是坐着。但后来几杯下肚,梁错不由自主便开了口,沙哑的道:“梁翕之回来了,朕知晓他是来做甚么的……他是来报复于朕的。”

梁错举起手来,乘着月色,慢慢转动着手中的羽觞耳杯,自嘲的一笑:“所有人都以为是朕,是朕!杀了自己的长兄和长嫂,因着在他们的眼中,朕就是一个暴君……”

刘非顺着梁错的动作擡起头来,梁错把顽杯盏的样子,带着一股难得的忧郁之感,说着说着眼圈竟又是红了,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今日的梁错似乎格外的脆弱无助。若他平日里是一头反顾多疑的野狼,那么今日便是一只爱哭的小奶狗。

梁错幽幽的道:“所有的坏事,都算在朕的头上,朕虽然杀了老冢宰,令他死无全尸,给长兄长嫂报仇,但无人相信朕,都觉得朕是在杀人灭口!无人……无人相信朕。”

刘非凝视着梁错,道:“并非无人相信陛下,臣便相信陛下。”

梁错回头看向刘非,借着暗淡的月色,梁错的眼眸微动,沉如深渊的眸子中,蒙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水光,令他阴鸷的容貌变得柔和起来。

梁错喃喃的道:“为何?你为何相信朕?”

刘非:“……”因为好看。

刘非将真话咽在嗓子里,道:“若陛下真的是个弑兄杀嫂之人,何必对曲陵侯忍让再三呢?”

梁错笑起来,道:“是啊,你都看得透彻,而梁翕之,朕的亲侄儿,根本不相信于朕,在这个丹阳宫中……朕便是一个孤家寡人,所有的血亲……所有的血亲,终将背弃于朕……”

他说罢,猛地仰起头来,将羽觞耳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晶莹剔透的酒浆,顺着梁错打直的脖颈滑落,瞬间滚入黑色的衣领之中,蚕丝的衣料又薄又软,被酒浆打湿之后透着肉色,勾勒着梁错肌肉线条流畅的肩颈。

刘非微微颔首,嗯,更好看了。

一壶酒很快见底,梁错本已微醺,如今是彻底的醉了,并没有坐在亭子的椅凳之上,而是拉着刘非席地而坐,很自然的将头靠在刘非的肩膀上。

刘非侧头去看,只能看到梁错饱满的颅顶,还有高挺的鼻梁,鼻尖依旧红红的。

梁错靠在刘非肩头,已然醉得厉害,闭着眼睛,仿佛在梦呓:“为何都要欺辱于朕,以为……以为朕想做一个暴君么?朕若不杀老冢宰,如何亲政……朕、朕若不做个暴君,如何震慑朝纲……朕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刘非眨了眨眼睛,果然好可爱,说着说着又要哭了,好似委屈的小狗,粘人的蹭着主人的肩膀,试图在寻求安慰。

刘非慢慢擡起手来,轻轻摸了摸梁错的发顶,果不其然,梁错并没有拒绝,甚至主动贴上了刘非的掌心,主动蹭了蹭刘非。

“陛下……”刘非道:“陛下饮醉了,臣送陛下回路寝歇息罢。”

“没有……”梁错摇头道:“没有饮醉,朕可是……千杯不倒。”

刘非扶着他,因着梁错身材高大,比刘非高出很多,刘非用尽全力才将他拖死狗一样拽起来,道:“陛下,小心脚下。”

梁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手臂搭在刘非的肩膀上,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刘非身上,二人踉踉跄跄的往路寝殿而去。

进入路寝殿,刘非出了一身热汗,累得将梁错丢在软榻之上,哪知梁错还搂着刘非的肩膀,一勾,刘非身形不稳,一个踉跄也跟着跌倒在榻上。

“唔……”刘非闷哼一声,被梁错紧紧搂在怀中,对上梁错水灵灵,红彤彤的双眸。

“刘非……”梁错轻声道:“连你也要离开朕了么?”

刘非眼皮一跳,道:“陛下,路寝到了,请陛下燕歇罢。”

梁错却道:“朕不想你离开……”

他说着,收紧手臂,虽梁错彻底醉了,但他的力气还在,轻轻松松将刘非抱上软榻,一个翻身将刘非压制住,把脸埋在刘非敏感的肩窝上,因饮酒而滚烫的热气倾洒在刘非的耳畔。

梁错哽咽的说道:“别走……别走,不要丢下朕一个人……”

刘非感觉到颈侧有湿濡的凉意,梁错又哭了?

刘非微微歪头,伸手捧起梁错的面颊,道:“陛下你又哭了?”

梁错一双阴鸷的狼目,此时挂着露珠一般的水渍,眼睫已然被打湿了,眼眶殷红一片,尤其是那平日里冷酷的眼尾,此时竟挂着一抹委屈,配合着他年轻俊美的容貌,奶里奶气的不像话!

梁错因着彻底醉酒,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而是抱住刘非的腰肢,嗓音沙哑却遮掩不住的依赖,喃喃说道:“不要走,陪在朕的身边。”

刘非深深凝视着梁错的眼目,好红,眼泪还在打转儿,虽然故作坚强,但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委屈的样子既俊美,又忧郁,还有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破碎感,关键毫不违和,令刘非的心窍窜起一股麻麻痒痒的异样感觉。

刘非没有回答,保持着捧着梁错面颊的动作,慢慢仰起头来,亲在梁错的唇上。

梁错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刘非会主动吻上来,他的动作慢了半拍,一把钳住刘非纤细的腰身,狠狠回吻过去。

刘非能感觉到梁错火热的吐息,还有不经意蹭到自己面颊上晶莹的水渍,那是梁错的眼泪,令刘非更加的口干舌燥。

刘非吐息紊乱,双眼迷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半,软绵绵的瘫软在榻上,一副任由梁错施为的模样。

便在此刻,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在头枕/>

刘非双眼还有些迷离,定眼一看,难得的有些怔愣:“春宫图?”

这不是晁青云之前画的那幅春宫图么?

日前梁错很是不屑,还嘲讽过晁青云只会画这些下三滥不正经的东西,没成想,梁错竟将这幅春宫图放在头枕

梁错一双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刘非,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春宫图上的两个小人,一脸期待的道:“刘卿与朕用这个姿态,如何?”

刘非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那春宫图,太难了,刘非在遇到梁错之前,从未对甚么人冲动过,也并不热衷情爱之事,哪里见过这般高难度的姿态?

梁错见他犹豫,头顶上仿佛生着一对狗耳朵,此时大大的狗耳朵失落的趴下来,眼眸也微微下垂,抿着嘴唇道:“不可么?”

刘非迟疑的道:“也……不是不可。”

梁错的眼睛瞬间亮堂起来,紧紧盯着刘非,满眼都是希冀,那模样好似等待主人放饭的大狗狗。

“只是……”刘非道:“臣以前从未做过这档子事儿,这图上所绘的姿仪,臣……并不熟悉,不知能不能做好。”

梁错的眼神瞬间深沉起来,若方才是等待主人放饭的大狗,那么此时,便是伺机狩猎的野狼。

梁错微微挑起唇角,沙哑的道:“无妨,朕与刘卿一同参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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