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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 下次给我下迷魂药,可能得用量……(1/2)

26. 三合一 下次给我下迷魂药,可能得用量……

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 沁月等人已浑身战栗地跪了一片。

阿弗姑娘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跑的,按太子以往的脾气,杀了她们都不为过。

只是, 沁月百思也不得其解,阿弗是怎么瞒过太子的眼睛, 又是怎么从轿子上莫名其妙地消失的呢?

赵槃回来的时候,眼底染了明显的冷意,沉声问,“她人呢?”

“许是……”沁月哆哆嗦嗦, 不敢答, 却又不敢不答。“殿下恕罪!许是一时贪玩,偷偷跑在外面, 一会儿没准就回来了……”

陈溟察言观色,为保沁月性命, 已然先上前去狠狠甩了她一个大耳光,“糊涂东西!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姑娘回来的吗?”

沁月再不敢多说一字, 跪在地上哭泣着求饶。

宋机跟在后面, 见太子真的怒了,平日里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也收了。

他只是疑惑, 太子对这小侍妾不算差, 好吃好喝地供着, 当成心肝一样疼着, 怎么一天天地总想着跑?

更何况, 当初来京城本来就是她主动要求着,如今倒行逆施,前后矛盾,真是不知打了个什么算盘。

赵槃把袖中那荷包拿了出来, 捏在手里快要把手骨捏碎了。

她给他做荷包,她温言细语地说喜欢他,不过是为了寻个机会在荷包里下天晕散,然后趁着他昏迷的时候跑路。

好啊,好得很呢。

赵槃口吻晦暗冷淡,“叫卫存来。把沈府给孤围了。”

陈溟一愣之下竟没太听清,“……沈府?”

沈将军虽然近年来有些居功自傲的意味,但终究是武官里的老臣,贸然动了沈府,可能会引起朝廷上的注意。

而且,阿弗姑娘跑了,太子不应该围城门才对吗?为什么要揪着沈府?

赵槃冷色,“要沈婵。活的。”

卫存本来是扬州一带的锦衣卫总指挥使,自从上次在太子面前露了脸以后,便被调到京城来了。

他武艺超群,心冷手硬,手下统帅的几百名锦衣卫都他一样是活阎王似的存在。

太子亲兵被调去了城门捉人,锦衣卫则被派去了沈府。

赵槃如何不知如何不晓,若不是沈府那位神通广大的二小姐一直从中帮忙迁就,阿弗是不敢一个人跑的。

数百名鸦青飞鱼服的锦衣卫瞬间就把沈府给包围了,沈府的人大惊失色,开门只稍稍晚了点,就被毫不留情地砸开。

京城上至宰辅下至布衣都知道,锦衣卫是夜行的太岁,是皇室的血滴子,专门查侯爵百官暗地里那些勾当,好端端的人谁见了锦衣卫都要畏寒退避。

如今锦衣卫生生把沈府给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沈兴犯了什么大事。

沈兴瞪着眼睛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围我将军府!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是太子未婚妻!待本将军禀明太子,叫你们一个个都人头搬家……”

卫存微垂这眼皮,冷硬地截断道:“沈将军。下官就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而来的。您就别挣扎了。”

沈兴轰然大惊,“什么?是殿下……?到底是为何?!”

卫存语声森冷,“那得问您的好女儿啊。”

众人把沈婵揪到的时候,沈婵已经准备好包袱,就差一点点就飞上马背逃之夭夭了。

“锦衣卫……”她脸色瞬间吓白了,“阿弗已经被发现了吗?”

两名锦衣卫粗手大脚地将她拿了。沈兴暴怒道:“逆女!你这是要害死为父啊!你到底把太子妾室藏到哪去了!还不快说!”

沈婵虽然双臂被反剪,仍倔强地仰着小脸,“我不知道!”

沈兴暴跳如雷,擡手就要打沈婵。

卫存懒懒地拦住他,“行了沈将军,别装模作样了。既然沈小姐不肯说,就跟下官走一趟吧。到了刑司里,可是死人都能开口呢。”

沈娴伏在母亲怀里哭,不禁地又喜又忧地问母亲,“太子哥哥那个妾室真的跑了吗?她跑了其实也好……可是,娘,你说妹妹会不会连累整个沈家?太子哥哥会不会因为妹妹的事跟我退婚?”

沈夫人也是殚精竭虑,大气也不敢喘。

虽说他们沈家马上就要个东宫联姻,太子殿下就是他们未来的女婿,可这亲到底还没结成,万一若是因为这些枝头末节太子退了婚,那才有的哭呢。

沈大人擡手给了沈婵一巴掌,“逆女!为父再问你最后一遍,那女子到底去哪了?!”

沈婵嘴角被打出了血,却仍死咬着牙关不开口。

卫存耐心耗尽,冷冷地使了个眼色,锦衣卫就要把沈婵给带走。

宋机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担心未婚妻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地方会横着出来,千钧一发之际,咬咬牙,还是主动站了出来,“指挥使大人稍缓。不如叫小王试试吧,保准让沈小姐开口。”

卫存冷峻地哼了声。

晋世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太子殿下的要事耽误不得。”卫存叫人擡了香炉插了一炷香,“世子爷,下官得罪,只能给您一炷香的时间。”

/

另一边,阿弗对城里的血雨腥风还未察觉。

她带好了身契和银两,还有城里的地图,正化作乞丐模样,逡巡在护城河附近。

她这次学了聪明,没有横冲直撞,而是买通了个送菜的老伯,扮成那老伯的送菜小厮出城。

左右身契和路引她都有,只要赵槃多睡一会儿,她出城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

在缝制荷包之时,她念着赵槃是太子之尊,没敢下太多的天晕散。只是将一点点那东西混进了寒月香的粉末里,闻上去淡雅得很,轻易不会被察觉。

虽然用量不多,但那天晕散效力过人,只消赵槃睡上一个时辰,她就能成功和沈婵会和了。

验过路引后,她刚和送菜老伯走出城门,便听得后面一阵马蹄哒哒哒声,太子亲兵就将城门围了。

“太子有令,闭城门!任何人等不得出门!”

阿弗听了这话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咚咚咚地仿佛要蹦出来,脚下不自觉地紧走了几步。

只听后边的大兵喊道:“喂!那边的人,转过身来!”

阿弗脊背发凉,眼见着长矛对准她的背心,稍有违拗立即血溅当场,便只得胆战心惊地转过身来。

那兵将硬邦邦地道:“摘

阿弗指尖好像灌了铅一样,极不情愿地解开了绳结。她那清秀可人的面孔还没完全露出来,那些兵士立即哗然起来。

“是她!”

“弗姑娘!对不住了……”为首的冷面兵士毫不客气地说道,“传太子口谕,立即送您回去。”说着挥挥手招呼身边人,“去,把她绑了。”

阿弗面无血色,眼看着绳子一步步地靠近自己,脊背直寒森森地发凉。

以赵槃的性子,她一旦被抓回去,不打死也得半残,到时候画地为牢,后半生她都别想在见到太阳了。

阿弗心下一横,“噗通”一声擡腿便往护城河跳去。

“她要闹!”那兵将咆哮着,“拦住她!”

现场一片混乱,也不知谁把送菜老伯的车给打翻了,滑溜溜的菜叶子弄了一地。

护城河水冰凉刺骨,阿弗虽也识得水性,猝不及防间小腿肚子也抽筋了。

她咬紧牙关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落在帮人手里!

远处的吵闹声越来越远,阿弗拼命地往远处游去,就在精疲力尽之时,有一双手倏然拉住她,把她带向了岸边。

“咕噜!”

侥幸从鬼门关边逃出来,阿弗伏在岸上,头上沾满了水草,狠狠地吐了一大口水。

明月高悬,借着月色,她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居然是失踪多日的景峻。

景峻亦累得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地言道,“阿弗!是你!我从远处便看着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得罪那群大兵了……?”

他上次从扬州捡回一条命,仍然不甘心,觉得没能把阿弗救出来只是因为威哥那两个强盗捣乱而已。

所以他靠着捡垃圾为生,从扬州到京城一路乞讨搭车,费了这么多的时日才从扬州赶回来,没想到还没进城就看到了这一幕。

阿弗顾不得跟他解释,只是强行撑起软得像面条的腿,不顾一切地往黑暗的原野里跑。

景峻紧随其后,“诶,你怎么不说话?你跑什么?”

阿弗浑身战栗,“别问了。”

景峻只得随着她一起跑,一边问道:“盛林呢?”

阿弗烦躁,“什么盛林!”

“还有哪个盛林,就是你跟的那个富商呢?”

“不知道!”

“那你怎么出来了?”

“逃出来的!”

景峻看见了阿弗身上的银票和身契,一路上盘问不休。

阿弗禁不住他拖累,这才跟他说了,从来没有什么盛林,盛林的真实身份是太子,盛林这两个字不过是微服时取来掩人耳目罢了。

“太子!”景峻惊得差点把肠子吐出来,面色白得不像人色,“太子……阿弗,你招惹的居然是太子!我本以为他至多是有点身份的富商,他、他居然是……阿弗,咱们这回完了!”

他之前在心里盘算已久的、要带阿弗走的豪情壮志,一瞬间颓废了。

他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拿什么跟太子斗?

阿弗念着景峻刚才救了她,吐了口脏水,急声道,“我现在要去城北江滩上的木屋去找个人,你若愿意跟我就跟我走,你若不愿意,咱们趁早分头走!”

景峻被这么一激,倔强地挺直腰板,“我回京城就是为了你,当然要跟你一道走!”

阿弗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跑路这件事,原是人越少越少,就这么让景峻跟着,好像不大合适……

但景峻纠缠不休,她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景峻急急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中。

/

卫存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沈婵跟阿弗约好的地方在一座小山上,那里有个木屋,她们这次就打算在那里会和。

这是晋世子使劲浑身解数连哄带骗从沈婵嘴里挖出来的,至于那小木屋具体在什么地方,沈婵死也不肯说。

这算是一条线索,卫存已经顺着这条线索去追了。

亲兵头领那头,在护城河门口明明已经逮住了阿弗,却生生又叫人给跑了。

几十号盔甲执锐的大兵居然连一个小女孩都抓不住,亲兵头领心里膈应着,不敢去回太子的话。

赵槃也没给他留情面,反手便甩了他一个耳光。

“废物。”

太子是上过真刀真枪的战场的,常年不曾荒废武艺。这一巴掌打在亲兵头领脸上,半边脑袋都跟着嗡嗡地作响。

亲兵头领也不敢捂脸,跪下来信誓旦旦地道:“殿下放心!人出了护城河走不了多远,必然在周边留下线索!属下这就把人给追回来!”

赵槃神色冰冷,“你说她还有同伙?”

亲兵头领一愣,随即正色道:“千真万确,属下亲眼见人跳进了护城河中,一个青袍书生跟她一块逃走了。”

“青袍书生,”赵槃冷嗤一声,“好啊。真是好啊。”

原来是对苦命鸳鸯相约私奔。

他三番两次饶了那书生的性命,不想却是妇人之仁了。

亲兵首领瞧不清太子的喜怒,只是深深俯首道:“属下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吩咐。”

“查。”赵槃不带任何情绪地道了句,“给孤一寸一寸地查。就算把地皮掀起来,也要把人揪出来。”

亲兵头领深吸了口气,肃然领命。

赵槃坐下来,捏着格格泛白的骨节。

他可真是太仁慈了,也太惯着她了。

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烛苗明晃晃地闪着,赵槃心神烦乱,“啪嗒”一声,躁郁地将拇指的扳指砸了过去。

烛光倏然熄灭。

赵槃独自一人陷入黑暗中。周围一片寂静。

惨白的月光隐隐勾勒他明灭的剪影,他静默了好半晌,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她是怎么联络到沈婵的,又是如何攒的银两。

东宫本是堵密不透风的墙,如今祸起萧墙,有人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箱操作。

赵槃静默半晌,擡手饮尽桌边的一盏冷茶。

随即他敲了敲桌子。

陈溟闻声立即推门上前。

赵槃低沉而问,“东宫的下人里,有个跟她同乡的刘嬷嬷,是不是?”

陈溟想了片刻,“有的。那嬷嬷本是外地人,前几日告老还乡了。”

“无妨。”赵槃暗沉沉,“把她给孤找到。”

陈溟恭然立即应了。他如何不知自家主子的手段,只是弗姑娘不明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太子的底线,这次可真是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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