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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那个该死的dilf(1)(1/2)

第124章 那个该死的dilf(1)

郝思加有严重糖瘾。

现代人多少会有嗜糖现象,压力大时,少少甜味能让大脑保持愉悦,何乐不为?不过多数人懂得节制,偶尔来上一点,权当放松。

郝思加不同,他的日常摄糖量远超常人,体检填表,医生看过都摇头,劝说他早点改善这种不健康的饮食结构,否则年纪大了不止会有糖尿病风险,还易得高血压和骨质疏松。

郝思加当做耳旁风。广告人,活不活得过五十岁都是问题,哪有闲情逸致考虑未来,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办公桌必有大杯全糖饮料出没。

文案组熟知他的怪癖:不止爱吃糖,还讨厌与人接触,且极度耐热。上海近四十度的高温天,郝思加独来独往,一身长袖长裤,将自己包成端午节最厚实的那枚粽子,从不露出半分肌肤。

组长艾瑞克的应对方式:安排郝思加单独坐在正对空调的位置。

两人过去在同一间热店,算老相识。当初乔蓓为CO2扩张规模,请猎头挖来艾瑞克,问他有无顶尖文案推荐。好好先生为难地说有是有,就是脾气大了点,价格贵了点。

贵有贵的好!乔蓓看过郝思加的作品集,急不可耐,说多少钱我都出,务必让他来我这里。

艾瑞克:呃,那让你的阿康们做好准备吧。

入司第一周,郝思加嘴巴一张,不管男女,直接弄哭客户组一片。他对阿康敌意之深,几乎到了看见就翻白眼的程度。乔蓓都被他用词尖利的邮件噎得没话说,头疼不已,问艾瑞克:他以前在热店也这样?

艾瑞克:差不多,思加是对事不对人,今天骂你们,明天连你们脸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我们那时候也只有一个阿康能管得了他……就,他呢,能力一百分,人情负五百。你最好别拿职场规矩约束他,放他自己玩吧。只谈工作,思加肯定是这个。

他举个大拇指。乔蓓善于纳谏,想一想,准了,给足郝思加自由生长的空间,换来结果丰厚。几个作天作地的客户过往整天挑剔他们文案。郝思加接手后,刺不挑了,全部一稿过,客户心情好,揶揄他们可真能藏,这么大个宝贝早拿出来岂不皆大欢喜。

阿康面上打哈哈,心想你们是轻松了,被那位祖宗骂的还不是我?不过郝思加效率极高,一顶三,每天喝喝饮料睡睡觉都能在ddl前把事情做了,他们也只有陪着笑脸认栽。

乔蓓:这钱花得值。

艾瑞克:是吧,思加是天才,不讲道理是正常的。

上帝创造天才,只有才华和孤僻的池子满溢,其他一概干涸。郝思加的优秀是显性,光芒太强,易刺痛周围人。司内阿康怕他,设计敬他,文案忌惮他,唯独无人喜欢他。

郝思加早就习惯:“干嘛?他们喜欢我有屁用,我能多活一年还是怎样?”

他在楼下抽电子烟,对面驱散水蜜桃味的烟雾,叹一声:“还是你心态好。”

废话。郝思加示意丁昭递给自己饮料,“我明天开始休假了,警告你,别来找我。”

“本来就不会……你的假期还是我帮你凑齐的……”

丁昭声音低下去,又好奇问:“你到底去哪旅游啊?”

郝思加咬着吸管,不肯回答。

见他神色阴郁,丁昭不多问了,转而说今天买了某某茶最近出的夏季新品,甜甜桃桃,是你的口味,好喝吗。

全糖甜腻,郝思加一口接一口,吸饮料的动作非常麻木。大量摄糖会使人头脑晕眩,他要的正是这种感觉,清醒会思考,思考就要求答案。他不喜欢。

两周假期,从不是为了去哪里旅行——思加,我很忙的啊,我们都做广告,你也能体谅我对不对?听话,这样才是乖小孩。

日夜颠倒,只需一个房间,里面充满香气,浓厚的甜味让人无法抗拒。

至于那扇门什么时候打开,全凭对方心情,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久而久之,作伴的甜味融入身体,成为他的安慰剂,只有不断摄入,才能抓住某种虚无的安全感。

体检报告上,医生建议,戒糖分为三步:第一,逐渐减少每日摄入量;第二,寻找代糖;第三,健康生活,积极向上。

分手多时,还是无一条能做到。如果不对糖上瘾,自己还能依赖什么?郝思加想不出,算了,不想了。他将喝完的饮料杯扔进垃圾桶,拿出电子烟狠狠吸一口。

水蜜桃味香甜。他想起早上收到的那枚请柬。人真是贱得可以。

*

白睿德下车。他运气好,泊进最后一个停车位。

巨鹿路这间意大利餐厅,他是常客。老板与他半个同乡,来自慕尼黑的意德混血,光顾两次便已熟识。一楼酒吧水平不错,公司有时聚餐,白睿德也会请员工来这里放松。

今天听边晔说来此TB,接人之余,想着进去打个招呼。调酒师自然认识这位客人,一见他出现,有点歉意说今天包场,否则肯定要请他喝一杯。

白睿德笑说没事,我过来接人,再说开车也喝不了,Sophia在吗?

员工说老板在三楼和客人聊天,要不自己去喊一声。白睿德摆手,说她忙的话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去门口等人吧。

他给边晔发条信息,说自己到了,随后离开吧台,往外去。半路经过洗手间,有人出来与他撞个满怀。白睿德当是某个喝醉的酒客,下意识扶住,礼貌询问来者的情况,结果刚一出声,就被一双手揽住腰。

好热的手,透着衣服都感到掌心升高的温度。白睿德鼻尖漾过几缕浅金色发丝,非天然,人工漂色,令人感到痒痒的。

他拍拍浅金头发,问能站直吗。对方闻言,不肯动,仍然埋在他怀中,脑袋蹭来蹭去,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白睿德觉得好笑,礼数尽了,他也没那么大方陪着陌生人多做纠缠,于是用点力气拉开对方。

怀中人扬起一张漂亮面孔,哭过了,挂着两道干掉的泪痕,底色却不是悲伤,一脸咬牙切齿,端出要吃人的架势对上自己。

喔,有印象。白睿德的记忆力极佳,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有次CO2的专组来公司开会,有一名负责迈赫厘的文案站在众多阿康后面,穿个黑色兜帽,双手插袋,见到人只点一点下巴,模样非常冷酷。

他私下和边晔开玩笑,说你们公司的创意很有个性啊。边晔问清是哪个后,啧啧两声,说他啊,有才气,没人气,要不是笔杆子过硬,早被阿康投诉的口水淹没了。

接着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后来几次开会,白睿德再也没见过这抹桀骜的身影。从客户角度,此人再如何无法无天,都是边晔和CO2该烦恼的事情。自己只要求对方交出理想的工作成果,在这点上,这名叫作郝思加的文案从未让他们失望。

今天再遇,看样子大约是受了委屈,哭过喝醉,错将他认成谁。白睿德心生怜悯,决意安慰几句,不曾想郝思加听见他的声音,突然掐住他脖子,恶狠狠说:“闭嘴!”

这个词白睿德经常运用,当然自己会换成更温柔些的语气。环住他脖子的这双手力道轻,不过是虚张声势。白睿德微微笑,不再出声,从上往下盯住对方。

他安静如风暴来袭前凝结的空气,郝思加也察觉到,身体随之打颤,松开手:“Jas,你别不说话……”

真的认错了啊。白睿德觉得有些可惜,一个来回的接触,他已经掌握郝思加的情况。作为和平主义者,他向来不喜欢介入复杂的关系之中,更何况还是合作的乙方。

“你喝多了。”他恢复往日的温和态度,摸一摸郝思加的头发,准备带人去吧台休息。

一个抚摸的动作换来反应:那双手不愿意他离开,再次抱住白睿德,随后往上爬,攀过他的西装马甲揪在手中。

“不要……不行……我还难受……”

脸颊贴向白睿德胸口,如此温驯,与几分钟前的张牙舞爪全然不同。

原来也有乖的时候。白睿德多出几分耐心,手落到郝思加的金色头发,很轻地揉了揉。

郝思加嗯一声,露出舒服的意思。他凑近深深闻对方的气味,却不是印象中熟悉的味道,冒出疑问:“怎么不甜……”

当我是什么甜食吗?白睿德失笑,还来不及多说,郝思加面色一改。酒意害人,他胃里翻来覆去,嘴一张没忍住,直接吐到白睿德身上。

“哦哟。”

从二楼飘下,边晔将郝思加的作案经过一览无遗,调侃老友:“你后备箱放替换衣服了吗?”

计划被打乱,白睿德倒也不生气,他先将郝思加放到车上,再脱掉外套换了件新的,回餐厅门口时早已恢复爽利。

边晔给他递烟,“怎么,要捡回去照顾?”

“抱歉,Ryan,今天不能送你了。”

本来就是托白睿德塞自己进几个甲方高层的社交局,敲门砖有了,对方去不去都一样。边晔吸着手上好彩:“我无所谓,麻烦的是你,早知道碰上这种事,蛮好不叫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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